但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哗哗流,眼睛红红,就像是兔子似的,抽抽噎噎都说不出话来了,
沈清霜叹息,招手示意她坐近些,“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只是心悸之症罢了,好好养着就是,死不了人的”。
温如燕眼泪汪汪,“姐姐身子一向是健壮,怎会如此突然?”,
许华滢一边轻轻拍着温如燕,一边也询问:“是啊,昨儿刚刚下过大雨没多久,就听见凤仪宫传来宫人们的哭嚎声,可是把人吓坏了”,
沈清霜眉目微颦,似乎有着数不尽的哀愁:“许是这两年劳心劳力的缘故吧,亦可能是本宫命里合该有此劫”。
进来添茶的秋月见状不由说道:“什么命不命的,娘娘别说丧气话,这心悸之症可不许娘娘多思多想,不然可就麻烦了”,
温如燕忙问:“这病是否是……,不能受刺激?”,
秋月道:“正是呢,也有劳温才人和许容华多多给其他妃嫔们说说,以后可不能刺激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身子受不得刺激”,
许华滢若有所思,“好,霜姐姐,我们晓得了,姐姐,万万保重,好好养身子”。
……
皇帝送皇后去倾云山养病,这出宫排场自然盛大,
官道上是提前被清过场的,那迤逦而行的数百人的队伍,侍女宫人侍卫,皆是面容端庄肃穆,尽职尽责的相护着中央的马车,
只见那车身以赤金朱红为底色,车帷帘幕低垂曳地,第一层是合浦珠帘,第二层是鲛纱帐,随着马车的行驶微微晃动。
沈清霜以手支颐,坐在的朱红色的鸾凤车里,从珠帘纱帐的缝隙由里往外看,前面是祁景珩的御驾,
自打前两天那狗皇帝怀疑她与谢家小世子不清白,沈清霜就好一通表演,演的酣畅淋漓,
如今二人算是在冷战,或者说是皇后单方面的疏远皇帝……,
毕竟祁景珩居然敢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怀疑她,她怎能不生气?
而且男女之事,不能总是那般低声下气的讨好顺从另一方,容易腻,需得多冷上这么几天,这样才能更好的拿捏……。
说起来那狗皇帝可不安好心呢,这次是送她去倾云山,出发前狗皇帝竟说二人可同乘一驾辇车,沈清霜轻描淡写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