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梨立马咿咿呀呀跟着学,“混账,爹爹混账,梨子混账!”
落安又放柔了神情叫她以后别随便骂自己,爹爹混账跟她没关系,不要跟着瞎学。
傅锦梨似懂非懂地点脑袋,“嗷”一声,又说,“乖乖自己学,我厉害自己学!“
很是骄傲,脑袋瓜都翘起来,嘴角能扬到天上去。
这是大智囊自己学的,厉害的,一学就会。
落安顿时觉得教导孩子之事宜任重而道远。
两个小孩儿低声说着话,边说还不时骂两句不做人事的那位,嘀嘀咕咕地也格外有趣。
可有趣是他们自己的,落在旁人眼里就变成了两个小可怜互相依偎,可怜巴巴眼泪哗哗地找不到回家的路。
——瞧着怪惹人心疼的,
至少傅应绝是这么觉得的。
“陛下,小公子都绕了三四道了,您真不去将人带走。”
苏展看不过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提了两嘴。
“带什么,孩子大了什么都要经历的。”傅应绝不痛不痒,斜斜地倚在食肆的二楼窗边,视线扫下去正对着两颗矮墩墩一样乌黑的脑袋顶。
说他不做人事,但两人前脚走他后脚就跟着来了。
不过来了也不是准备干什么人事,只自己舒舒服服地坐在客间里,看着两只无头苍蝇一样慢吞吞地游荡来游荡去。
看得久了,湮灭的良心终于死灰复燃,慨叹一句——
“朕真不是个东西。”
而后继续看热闹。
苏展:......
苏展想着要不是主仆有别,自己都能照傅应绝后脑敲一发闷棍。
实在太欠揍。
欠揍的帝王不察他的腹诽,依旧老神在在地看,只是看着看着——
猛地站直,青筋突起的双手撑在窗柩上,上半身都压出去些许,
而后暗啐一句,声音匪夷,似是想不太通,
只听他道:“这都有人偷?”
偷?
偷什么偷,
苏展下意识地想谁家嫌命长的偷他这位祖宗回家去供着,只是这想法一闪而过他才发现傅应绝似乎是对着下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