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意外,船也游不下去了。
傅应绝沉着脸接过傅锦梨,等船靠岸抱着人回了高台上。
这时候小孩儿也算是搞清楚了自己没掉水里,叫她周周哥哥拽着小腿儿拽出来了。
爹爹还是大活爹,
她懵着小胖脸,看一眼傅应绝冷峻的侧颜,又扭过去看站在船上身形未动的周意然。
吸吸鼻子,呆瓜有些慢吞吞。
“周周哥哥,回家家啦,回家家找梨子玩哇。”
心大,反射弧又长。
傅应绝不知说些什么。
还怕她被吓到,谁晓得猪崽子翻身就能忘。
她趴在傅应绝肩头,撑着小身板,娇娇怯怯。
可没一会儿,她又后知后觉地记起什么来,一下将脸蛋子拉老长。
“哼!”一声,撑着身子,恨不得从傅应绝肩上翻下去。
冲着那片水挥拳——
“胆子大大咬梨子!爹爹我打!”
气得脑袋顶的呆毛都翘了起来。
傅应绝扶着她的背,哄着,“打打打,别没栽水里一脑袋杵地上了。”
“小梨子打打打,脑袋昏昏啦,咕噜咕噜变小鱼。”
傅应绝半哄半劝地,总算将人抱回去了。
在他身后,周意然领着护卫在船上的禁军们,还有一时情急撒丫子跑出去的大臣。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
傅锦梨还有活力得很,只是小包子不高兴,指着那条河温言软语地骂骂咧咧一路。
傅应绝虽然神色缓和,但周身低气压,于是众人都不敢开口。
等他落座,也没人敢跟着沾屁股,全老老实实站着。
也就落安一人还老神在在雷打不动地在原处。
“请陛下降罪!”禁军的请罪声先打破了沉默。
他们没有辩驳,只是规矩地单膝跪地,抱拳领罪。
虽然傅锦梨没事,但傅应绝心里头还是窝火。
若是周意然没凑巧回来赶上,自家蠢娃娃还真得在河里喝两口。
“周意然。”傅应绝唤道。
“臣在。”
“自去管理。”
周意然为禁军统领,现下回来了,叫他自己发落刚刚好。
周意然也不意外他的处理,“是。”
两人是许久的交情了,傅应绝一开口周意然就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
傅应绝还没昏聩到随意发落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