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便以为她是真过得不错
直至今日所见。
那位陛下将她保护得很好,可呆瓜总茫茫然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别的呢,别的他没有瞧见的呢,她又是怎么样的。
落安浑身的气质都变得滞涩。
过了许久,他终于收拾好情绪,像是无事发生过一般,笑着将傅锦梨带回了紫宸殿。
这一路上,当真是应了那句“听话”,对傅锦梨有求必应。
只是这个有求必应跟前头的又不太一样。
前头多少带着些应付性质,后头是当真,她说一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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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雅言第二日见着小殿下。
小殿下果真没了昨日的闷然。
小姑娘面无表情地向落安投去满意的一眼。
算,夫子,识相。
从她眼中看出些东西来的落安:........
他以为这事儿这么过去就算了,几个孩子也该老老实实上课了。
只是......
接连三日喝了被下料的茶水后,落安再次揭开茶盏。
看着日渐浑浊,被药粉侵染得清澈不再的水。
他难得沉默了。
估摸着今日的药量是昨天的两倍。
视线一扫下去。
丁雅言直勾勾地望着他,一点都不加掩饰。
傅锦梨则是万事不知,笑呵呵地,光顾着傻乐。
落安捏着杯子都手一松,仰头,喉结滚动,痛快地喝了。
不光落安无语,傅应绝也挺无语地。
这六壬的山长早前没听说过这么喜欢小娃娃。
还是说,光喜欢他傅应绝的娃娃崽。
天天下学都送。
宫里就这么大了,阖宫上下就紧着傅锦梨那小呆瓜一个,还怕丢了不成。
跟着往常一样的时间,傅应绝站在院子里,就能看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子朝这边走来。
一身黑衣的帝王负手而立,目不斜视,抿着唇。
很是漠然的样子。
可苏展怎么瞧都觉着浑身上下,无孔不入地冒着怨气。
想提醒他收敛收敛,却见这怨气冲天的帝王已经十分迅速地换了副模样。
脸色依旧是臭的,只是嘴角隐晦地泛上了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