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堕那些不中听的话,傅应绝这两天愈发紧张傅锦梨。
无时无刻不叫人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于是这学也就自然而然地不上了。
傅锦梨在外头野了几个月,嘴里说着要念书念书,可一提起来,她就装傻充愣。
小梨子小孩儿,小孩儿读一点点书就好了。
这是不太愿意去,心还没收回来。
傅应绝顺水推舟,不去便不去了。
那不上学,总得上朝吧。
但是今日起得有些早,她累着了,要赖床。
最后就是傅应绝一人先去的,嘱咐等小殿下醒了之后再将人带给他去。
朝臣左等右等,见着傅应绝已经坐在了龙椅上,但是手边那张连小龙都雕得稚气的小王座上空空如也。
人没来。
“这……陛下,一人来的。”有大臣小心地问。
“怎么。”傅应绝冷脸,“见到朕不高兴”
不高兴?
倒也没有,但也不是那么高兴。
“怎会,怎会,陛下说笑了。”朝臣讪笑。
但他们犹不死心,眼珠子朝正殿外头看。
可还是落空了,一个人都无,这是真没来。
于是一大早盼着等着的众人立马就收起了脸上的笑。
这些老臣们满脸褶子,垮下脸来不笑的时候就像个老古板,怪吓人。
所以见到小殿下的时候,都要扯着笑脸,怕也吓着小殿下。
只是如今小孩儿都不来了,再这么便是浪费表情。
反正陛下这不解风情的也不懂,脸笑烂了他都不会动半个眉毛,只有小殿下才会捧这个场。
傅应绝如何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上一瞬喜笑颜开佝腰侯背的,下一瞬就该站直的站直,该板脸的板脸。
那点小心思是越来越不遮掩了,都写在了脸上。
傅应绝装不知道,该上朝上朝,该骂人骂人。
松散了几个月的大人们,也又一次落入了久违的高强度君臣交流。
待事都说得差不多了,满朝文武有一多半都挨了责罚。
皆是面露惶恐,狂擦冷汗。
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这出去一趟,陛下这手段跟话术是越来越多变了。
以前骂也是骂,但次数多了怕归怕,只要小命不丢,就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