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别叫陛下知晓”脱口而出后,直接扔下面面相觑的士兵们,转身走了。
找人也不敢大张旗鼓,别是叫傅应绝知道了,又不晓得要发些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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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隐约察觉不对,怎么自己喝壶酒,就叫别人给锁了。
这可不妙。
于是他一番倒腾,竟然偷偷摸摸从关押的地方溜了出去。
破破烂烂的袈裟叫他捞起来抱在怀里,嘴里嘀嘀咕咕着,跟只山候一样,身姿迅敏地往寨子边缘跑去。
现在天边才冒鱼肚白,寨子里的人家一个接一个醒来,又因为他逃跑,有士兵在各处不停地找。
和尚没时间看,慌不择路地就一头扎进了王富友家鸡圈里。
他也是离谱,随手抓了只鸡顶在脑袋上,那鸡自然不依,咯咯哒地就开始扑腾,将他弄得灰头土脸地,好不狼狈。
整个人都是一个逃荒落魄样。
以至于月弯弯早起喂鸡,差点没叫鸡窝里形容狼狈的和尚吓死。
饲盆摔在地上,月弯弯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来人——唔唔——”
“嘘嘘!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留我一命留我一命。”
和尚两步上去捂住月弯弯的嘴,急得脑门上都是汗。
“施主施主,别叫唤别叫唤,这位小施主你放贫僧一马。”
他喝得醉醺醺的,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是瞧见屋子外头有重兵把守,没怎么搞清楚状况闷头便跑。
现在这小姑娘叫一声,不得叫他小命玩完!
月弯弯喘着粗气,在和尚左一句右一句的哄话下,渐渐安静下来,惴惴不安地盯着他。
和尚见她不闹,也一脸抱歉地迅速收回手,双掌合十,躬身道,“迫不得已迫不得已,贫僧不是恶人的,只是逃难至此,叫小施主笑话。”
很有诚意。
可月弯弯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光头戒疤,破烂裟衣,也是个和尚样,就是举手投足不太稳重,嘴里道着歉眼睛还不住地往外头打瞟。
月弯弯心头一紧,按耐住恐惧,假意应好,“没事的,您是遇见遇见什么了吗?”
和尚脸上笑意一僵,有些苦恼,“这这这,这我也不晓得,和尚我走南闯北惹得人多,整了两口小酒脑子清醒就开始逃命了。”
这也不是假话,他喝的酒是自己寻了数十年才找到引子泡的,一口醉上小半个月不成问题。
他成天在外头瞎晃,惹的人也的确不少,这次一睁眼还当又是哪个仇家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