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前,泪眼婆娑,叫人一看便觉可怜可爱,哭得揪心。
傅应绝只觉得自己是在自讨苦吃。
启了唇,却说不出话来。
早就知晓这丫头时而不经吓,偏偏找了措辞,说是如今天冷,在外头待得久了会变成小冰柱子,待太阳出来一照,便化成水不见了。
她敢伙同她哥欺负爹爹,就罚去外头捡破烂,糕糕也给没收了。
可不得了!
这破烂一捡就是一天,若当真冻成个冰柱子。
傅锦梨想着,届时她一个小孩儿,还焉有梨在!
她不知晓真假,而周意然这个知道的还得牢牢顾及着君臣情谊,不得以下犯上。
又实在不善言辞,最后就闭嘴挨训,沉默看着傅应绝坑骗小孩儿。
你说告诉她是骗她的也不好,不解释吧......
帝王强自镇定,不动声色,将小孩儿牵过,抬起胖脸,轻柔地擦着泪。
声音却冷硬,“当真知错了?”
“呜——”傅锦梨闭着眼,小脸都叫他捏得嘟起来,“知晓了,再,再不收拾爹爹了......”
“爹爹凶的,周周哥哥打不过,拉不住爹爹,罚站哇。”
傅应绝:“.......”
行吧。
又抬眼去看周意然,周意然脸色十分难言。
帝王微仰起下颌,又问他,“你呢,你也知晓了?”
周意然:......
冷冷地给了傅应绝一眼,瞧见他大剌剌的戏谑,也只得颔首认栽,“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