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又有些眼巴巴。
傅应绝瞧她那小模样,缩在自己臂弯处,小嘴巴红润润地不停张张合合。
唇角便忍不住一勾。
小孩儿光是起个头,他都能猜到后边有什么话。
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定是有事儿的,且那事儿他早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总得有这么一遭的。
不过傅应绝此刻只故作不知,还夸她善解人意。
“不错,当真是读书识了字的,这般懂事了。”
奶团子哪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听了夸奖,只知道挺起小肚子,再煞有介事地点头肯定。
“嗯!懂事的!”
父慈女孝。
诸位大臣便是已经看得多,还是忍不住吃惊。
按理说,就算是在寻常官宦家,这般娇宠着长大的孩子,最是无法无天。
出去一身娇毛病,半点不顺心都要闹翻天。
更何况这孩子是生在帝王家。
天子偏宠,百依百顺,举国上下的独苗苗,有些娇惯的小毛病是理所应当,众人也觉得无伤大雅。
可傅锦梨楞是没有!
说什么便听,古灵精怪地整一个软乎乎的小包子。
朝臣有时还忍不住慨叹当真天佑大启。
都是年过半百,当祖父的人了,自然知晓教导一个孩子有多难。
教好一个孩子更是难上加难。
这样便显出小人儿性情的难能可贵。
傅锦梨也是说话算话,讲了要乖乖地,就半点不闹。
傅应绝也没说空话,他这一忙,就忙到了日头西落。
小孩儿在他怀里不知睡了几遭,口水都往他衣服上擦。
傅应绝又嫌弃,又不敢叫醒她。
只得小心翼翼伺候着这活祖宗,就连声音都放轻了许多。
可最后傅锦梨也没机会再继续问。
因为山下的叛军,终于还是发起了攻势!
“我当他忍得了几时。”
傅应绝哼笑。
傅应晖那瘪犊子,算起来还最是能屈能伸。
想来是这一次又瞎又哑地,总算是失去了理智。
暴怒之下,不管不顾地集齐了人手杀上来,一点后手都不愿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