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周周哥哥睡觉!小梨子一起!”
小孩儿抓着被角,眸似点漆,重重地点头,跃跃欲试。
周意然只感觉身旁暖烘烘的一小团,一下一下地往他这头挪,一个小巴掌瞬间就落在了他的伤处。
“......”
“多谢小殿下,臣无事。”
“觉觉~”
“......臣不困。”
傅应绝乐得看他烦心,瞅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拍拍衣角出去。
“瞧朕糊涂得,如此重的伤竟是未第一时间给请太医。”
背影随意散漫,偏嘴里要说些话来膈应人。
“该打,该打,周卿肱骨,朕实在疏忽!”
装模作样地拍了下嘴,叹息着撩开了帘子,大摇大摆地离去
徒留下抿着唇一语不发的周意然,跟一旁眨着眼的小龙崽。
“爹爹走,叫太医呀!”
“嗯。”胳膊里一小团的热源,肉乎乎的下巴杵在周意然身上。
奶团子傻乎乎地窝在他身边,被子下的脚丫子一只踩一只。
整个人都包严实了,只有一张小圆脸露在外头。
周意然为她将被子再拽了拽,语气都有些麻木了,
“瞧着还是你要辛苦些。”
小孩儿也是不容易的,这么个爹,兴致上来是要当小狗子遛着玩的。
“若哪日他再寻你乐子,便来找我。”
他寡言少语,成串的话说出来语气平平,总给人一种波动不大的稳定感。
“昂?”
小孩儿脑门冒着问号,找周周哥哥做什么呀。
“爹爹乐子,周周哥哥打?”
爹爹寻小梨子乐子,找周周哥哥收拾他吗?
周意然却是一默,许久后,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