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詹十鸾离开的时候,詹南禹尤不解气,狠狠地将屋子里的程设砸了个痛快,他心中的火勉强下去两分。
他喘着粗气,平复了几下。
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却又后背一紧,一种挥之不去的后怕与尴尬又开始在心头萦绕。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想起中秋宴上,那臭丫头叫他赔杯子时,那种被周围调侃取笑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愿再来一次!
虽还沉浸愤怒的余韵中,他却是浑身一抖。
忙高声吩咐下人,“取了钱到鸿胪寺去,便说是本皇子失手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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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有两件大事。
一是那赖着不走的南度皇子,终于是挪了窝要回家去了。
二便是中秋节后,秋猎悄然而至!
春猎为蒐,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
“我捉一只小猫猫回来呀!”
奶团子上点学实在费力,回家一听老父亲说是书不用读了,要带着人出上京,前往百里外的西山围场围猎。
她一蹦三尺高,围在傅应绝身旁便开始叽叽喳喳。
“可是小梨子,不会呀。”
“小粽几说,叫我瞧瞧,什么叫做百步穿羊!可是为什么呀,羊羊不会揍他吗?”
“爹爹爹爹,我可不可以,带弟弟哇。“
傅应绝里里外外地走动,就这么遛着她,本是不愿搭话,一听她要将自个儿那“大儿子”也带上,想也没想便拒绝。
“不许。”
奶团子皱着小脸,揪着他衣摆,“可是要哄弟弟,睡觉觉呀。”
小梨子不在家,它不好好睡觉怎么办。
“......”
若是没有你,它该是会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傅应绝无动于衷地想着。
实在是小孩儿太闹腾,那玩偶每晚都要叫她揍上一顿,打完了又抱在怀里哄,哄着哄着便将自己先给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