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家公子躺放好,盖撵好被子后,打量了一遍,视线盯着他家公子泛苍白的面色。
“古公子,我家公子……怎晕地上了?”
听雨视线木讷注视着他家公子,忍不住干巴巴的问了句,问后方扭头望向古瑟。
若不是知道他与他家公子无仇,不然他绝对觉得他有心谋害。
古瑟刚搬折腾一番,额头冒了一头的汗,失神的盯着榻上紧闭双眸的时吟,挣扎了许,僵硬开口。
“听雨,抱歉,是我胆大包天、任性妄为,对王爷说了些不该大逆不道的话,刺激到你家王爷了,估计王爷从没经历这种,一时受不住,方才……”
古瑟痴痴的盯着榻上的时吟,道的生硬愧意。
听雨:“???!!”
他说了什么,能将他家公子给刺激得晕了过去?
莫不是他家公子等不及跟他坦白,被现模样的他拒了,他家公子接受不了便……?
他家公子唯一能在乎的也就这个,难道……?
思着,听雨怀疑探究的目光缓缓移了身边的古瑟身上,将他从上到下从下往上打量了一遍,思忖了片刻。
张了张唇欲问。
古瑟见他盯着自己打量,单纯讶异的扭头看他,结果听雨一碰上古瑟单纯的目光,问不下去了。
算了,还是不问了,若是他家公子不是因为这事而晕,自己突然道破,便就麻烦了。
“没事,公子许是伤势经受不住,太医来瞧瞧便好了。”
最终想问的话,听雨化成了这话。
视线落在他家公子面上,顿了顿,又忍不住道。
“古公子,您也看到了,我家公子经上次受重伤起,伤势只越重未曾愈减,现身体极虚弱,恐经不得刺激,这期间,望您说话……掂量些,劳烦了!”
听雨慎重俨然说完后,朝古瑟诚恳的深鞠了一躬。
他这话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自己能说什么能刺激到他家位高权重的王爷?
……好吧,明明现在就有!
古瑟呆茫懵然,亦受宠若惊模样,意外的单眉梢跳了下,即礼貌点头。
“哦,好!”
听雨等他回应后,转身下去命人传太医去了。
古瑟望了眼衷心的听雨,僵硬的缓扭回头盯着榻上的时吟,失了神。
——古瑟古公子,你是来做甚的?
是来谢恩的,不是来恩将仇报的!
……
古瑟突然能理解若尘有时于自己的无语鄙夷了,这会儿,他拿自己也无语了。
古瑟无语的抹了把自己的脸,软塌塌的走到床边在榻沿坐了下来,瞧着那苍白的容貌,沉叹了口气,一面去替其撵了撵被角。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许是这几日经历太多,中邪了,才说出方才那般不经大脑的话!”
古瑟低低的于时吟榻前怅悔,顿了顿,冗长的深吸叹了口气,又道。
“王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方才我说的鬼话亦勿听,好好养着身体,小民,不会因为所谓救命之恩来叨扰的!”
“也……望王爷,日后,待自己好点,别傻傻的只顾甚正义担心他人,都不顾及自己身体,再胡乱乱来了!”
“——多谢王爷一直以来关照,替我鸣不平、得到尊重,感激不尽!……王爷您,保重!”
这一番话后,古瑟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是心底的话,他却突然便感觉失意黯然了,心底无由的哽塞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