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皇子,看着寡言冷漠,说话倒是毒舌的很。
右相惶恐间,瞄了眼高座上脸色难堪的皇帝一眼,精光微闪。
“殿下,皇上还坐高堂之上,您这般,喧宾夺主,怕是不妥吧,置您父皇威严于何地?此……还未到您做主施令呢。”
右相说着,拱手拜拜龙座上的皇帝。
时吟闻言,悠然的看了他眼,视线移落向了他父皇。
他父皇面对他的视线一顿,后圆场笑道。
“右相言重了,吟儿之举,乃朕所允,无碍,无碍!将才我辈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好,我朝之幸,百姓之幸!”
呵,这皇帝,也不知是给自己台阶下,还是怕时吟任性乱来,倒接的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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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两者都有吧。
这结果,愣是让右相意外的一顿,惊诧间亦懵。
皇帝微顿了顿,又有不忍,无奈间露几抹忧伤心痛之色来。
“且,太子之举,确是失德,罪,自该担着。”
皇帝忧伤的说着,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罢了,逝者为尊,瑞辰王救助三皇子功不可没,荣赐功勋,留千承传碑厚葬皇陵,太子……该怎么承责,便怎么办,我朝,不论皇亲贵胄,不惯养不德之人!”
对于自己悉心培养的太子,皇帝于此,虽痛心,亦确实心寒。
自己的一番心血啊!
不过,今日殿堂时吟一番操作,倒也多少安慰。
时吟这压迫威严之气,对于帝位,以后怕是能继承,好歹不愁后继无人。
再者,三皇子病疾已痊愈,对于继承人,如今,他还是有得选择的余地了。
对于他而言,如今这局势,皇权不落入他人之手就行。
皇帝说完,疲倦痛心的捏了捏自己鼻翼,后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皇袍。
“此事,就这样,一切按他小皇叔遗愿去办,下朝!”
他衣袖一摆,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视线向时吟瞟来,犹豫了许。
“吟儿,来我书房!”
“是,父皇!”
时吟随即乖巧应承,后往外走去。
御书房。
皇帝慵懒的靠坐案前的椅子里,虽悠闲,却有几分疲态。
他盯着站殿前的时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沉眸细细的目光落在时吟面上。
“……吟儿,你,小皇叔的那令,是否给你了?”
呵,原来他父皇也惦记着他小皇叔的那股势力吗?
闻言,时吟依旧平静无澜模样,他亦打量了几许自己的父皇。
“父皇觉得……他会给我吗?”
反问了句。
皇帝意外的一顿,被反问的不知道如何接话。
他这话,意思是没有给他?
“或说,他凭什么给我?”
皇帝自我思忖间还没回神,时吟又突然道了句。
皇帝又是一顿,微呆愣,他斟酌了许,有意思的笑了声,道。
“你的意思,他宁愿带走,也不会拱手给我们?”
解散了?那倒是真可惜了,这么一股势力。
皇帝不免有几丝惋惜。
“父皇不要把皇室每个人的心思都猜得跟您一样,小皇叔跟您不一样。”
那么小肚鸡肠,其实时吟应是想这样说的。
时吟怼人可不是一般的直接。
皇帝呆了一呆。
于这这么直白的儿子又……心力憔悴,无可奈何。
他微顿后,深叹了口气,无奈的垂眸拂了拂自己衣裾。
“你这话意,应是知道那令的去处了?”
漫不经心的神色,话语却肯定。
看来,这股势力,自他小皇叔的死,怕是暗里又要掀起一股风波。
时吟亦不意外,他也没想瞒他自己知道的事。
他打量了两眼自己有心那股势力的父皇,心不免有些累的沉默了许。
“父皇放心,这股势力不会威胁到您任何,它的留下,只是为保护他需要保护的人!”
时吟犹豫了许,欲打消他父皇的忌讳。
闻言,皇帝拂衣裾的手意外的一顿,他抬起头来,望着平静无澜的时吟打量了许。
眉头微蹙了蹙,即微敛了眸色。
“为父问你个问题,你……于皇位,没有丝毫想法?”
这话,皇帝问的亲和,甚至自称都未用,只为拉近他与时吟的关系。
时吟接话向来不急,这样的话,他同样无澜,沉默片刻才回答。
“用自由跟孤独换来的,你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