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予面露不满,连带着语气都有些抱怨:"唔...你马上是不是又要去上班了?"
被她这副深闺怨妇的样子逗笑,苏怀撑着床单起身,准备给她倒杯水,唇瓣都干的起皮了,这可不行。
见她不回答,起身又像是离开,顾予慌忙从被子里伸出手,扯住她的袖子。
半个身子撑起,委屈地问了句:"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发尾落在洁白的枕头上,像天空诞生的古树,枝叶散布满天。
这几天她没穿病号服,都是上次在商场买的衣服,简单的白t加黑色牛仔裤,又纯又御,配上湿漉漉的眼神。
没人能抵挡的住这样的顾予,苏怀自不必多说。
她艰难地挪开目光,很慢,仿佛用了极大的毅力和勇气。
脖子有明显吞咽口水的痕迹,这样的顾予真是要命,苏怀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色欲熏心。
出口的话低哑无奈,含着浓浓的欲望,也就现在的顾予听不出来而已。
"我不走,给你倒杯水,可以放开了吗?"
"哦。"顾予低低地应了一声,头顶大写着尴尬和心虚。
苏怀擒笑又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然后才起身去饮水机旁接水。
保温杯里装着的水温度刚刚好,许是还有些不放心,她先自己喝了一口才递给顾予。
傲娇的顾予嘴唇嘟的老高了,命令的理直气壮:"你喂我。"
她也就仗着苏怀爱她。
喝完水,她又不依不饶要求抱抱。
向来宠溺她的苏怀又怎么会不答应,这两天二人已经完全没了刚见面时,一言不合就不停吵架的僵硬。
主要原因其实在苏怀,刚开始她咽不下被抛弃七年的那口气,看顾予哪哪都不顺眼,就是忍不住想讽刺。
后来想通了,跟一个十七岁的小屁孩计较什么?
不趁着这家伙失忆多占点便宜,以后都找不着地哭。
心酸的苏怀按照顾予的要求,将人揽进怀里,手掌在后背轻轻抚摸。
仿佛所有温柔都是与生俱来,殊不知是内心千万遍排练出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