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姜若棠才表达出自己的不认同。
"就算我说了,你肯定自己不会进去吗?"
不进去个屁!
苏怀的性子向来坦荡,当年本就是顾予的错,要心虚也应该是顾予心虚,她绝不会躲着谁。
"好吧我承认,就算你说了,我也会进去。"
苏怀说完却并不看姜若棠,自顾地两脚蹬地,椅子旋转九十度面朝窗外。
绿树掩映,日光正盛。
姜若棠张了张,正准备劝上几句,却被她冷淡的话语惊得原地打转。
"我要结婚了,今天下午。"
"啪"
一直握在手心把玩的手机应声落地,屏幕边缘被磕出小裂痕,不过是无人在意。
姜若棠瞪大眼睛,起身几个健步来到苏怀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结婚?苏怀,七年,七年了,就算见到她,也不至于赌气结婚吧?"
她两手握住办公椅的扶手,将苏怀桎梏在双臂之间。
苏怀的表情很淡,轻飘飘的一句结婚说的好像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你想多了,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罢了。"
随后她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挑重要的给姜若棠讲了一遍。
姜若棠听后恨不得拍案而起:"什么?!你不找我,我让我爸去调查啊!"
和苏怀这么多年朋友,她以前上学的时候也经常去苏家玩。
苏铭华对女儿的朋友都热情的不行,姜若棠当然也不例外。
她现在还记得苏叔叔因为她一句好久没吃榴莲,专门驾车到几十公里开外的批发市场买最新鲜的回来。
会在陪她们逛街的时候,将身上剩余的钱全部拿给流浪汉。
以真诚待人,以诚信守约。
苏铭华从一个身无分文,连老婆生产都拿不出的穷小子,一步一步走来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十分清楚底层人的不易。
这样的人,你说他为了一点薄利拿人命开玩笑,确实很难服众。
苏怀叹气,目光在姜若棠的穷追不舍下,不得不与她对视。
"顾家注资,我爸那边也稳定下来了,后期等法院的判决吧。"
最坏结果莫过于判刑,但这种一般会判缓刑。
缓刑不需要到监狱服刑,只要在刑期内安分守己,不犯事,只算个名头上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