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继续说:“他虽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没有谈过恋爱,对这些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我想这个人是爸爸单位的人,也算是爸爸身边的人,我应该首先问问爸爸。”
文秀着急地问道:“叔叔怎么说?”
子君笑着说:“哎呀,秀秀,你比我还着急。”
文秀听了,知道自己有点失态,忙掩饰说:“那当然,那是俺姐的事,我能不着急吗?”
子君用沾着白面的手刮了一下文秀的鼻子,说:“秀秀你就是个人精,太会说话了。”
文秀装作不满地说:“人家担心你,操心你的事,你说人家会说话,哼!我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了。”
子君赶快检讨:“对不起,秀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她看到文秀鼻子上被她刚才抹上了白面,大笑起来。文秀不解地问:“你笑什么?”子君去拿了毛巾,同时拿过来镜子让文秀照一照,文秀一照,也笑了。一边笑,一边说:“你还笑呢,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都成了丑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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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说一声:“别动。”拿着毛巾就给文秀擦脸,把脸上的白面给完全擦掉。文秀催促子君说:“赶快说你的事吧,一会都回来了就说不成了。”
子君郑重地说:“我悄悄跟爸爸说了,问爸爸的意见。爸爸反问我什么意见,我只好实话实说:‘爸爸,说实话,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从表面看,他长相很帅;基本条件也不错,是个大学生,虽然是个工农兵大学生,但是也是急需的人才;工作也不错,处在比较重要的位置,有可以想象的发展空间;看上去家庭条件应该也不错。这些条件都是明摆着的,从世俗方面看,人家完全配得上我,当然我配他也凑合,似乎门当户对,半斤对八两。不过呢,我一点想和他谈的感觉也没有。他虽然长相不错,家里条件也好,但是我并不看重这些,爸妈你们也经常教育我们,不要看人的长相,不要看人家的家庭条件。经过比较简单的了解,我没觉得他有多高的文化水平,也就是说,如果他和一个高中生在一起说话聊天,你听不出来他的水平高于那个高中生;而且听不出来他对工作很负责,片言只语间,是对工作的满不在乎,从这一点来看,他不够敬业;再一点,他是秘书,应该谨言慎行的,但是他说话好像有点不知轻重,随意性大;还有就是觉得他举止有点轻浮,说话有点言过其实,还有点天真,甚至幼稚。我就够幼稚了,可是我觉得他比我还幼稚。不过,爸爸,我说的不一定对,仅仅是简单的感觉,请爸爸多给我指导。’我想,爸爸无论各方面,肯定比我看得透,他是个通透的人,对这些不可能看不到。我看到爸爸点点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君,你有这样的见识,我就放心了;我没想到你会看这么透。以后你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做主,爸妈不会干预太多,我相信你能把自己的事办好。’爸爸想了想,又说:‘不过坠入情网的时候也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秀秀,你说我的看法对不对?”
文秀郑重地说:“小君姐,你的看法都已经得到叔叔的肯定了,怎么可能不对呢?你看的比我深的多,我没有像你这么高的见识;比起你,我差远了。”
子君没好气地说:“秀秀,你就给我装吧,我最佩服的除了爸爸,就是你,你再谦虚,我就不理你了。”
其实,文秀没有想到唐英俊曾经追求过子君,而子君的分析的确与她以及小宋的看法都是一致的,表面上看,唐英俊与曾子君也是般配的,但是从内涵上上,则有天壤之别。于是她也告诉子君最近唐英俊跟她闹腾的事,子君听了,说:“简直是个小学生,他这样闹腾,真的不像个成年人做的事。真的像俗话说的那样:驴粪蛋外面光里面臭。他这样的人,谁跟了他谁倒霉。”
文秀推测说:“不错,他家里能把他教育成这样,肯定也不会是多明白事理的家庭,谁嫁到他家,如果不想当奴隶,肯定天天都是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根本没法过日子。”
文秀本想问问子君,阿姨对女儿与唐英俊谈恋爱的态度,但是话到嘴边,想想不妥,就没说出来。她看到,那天阿姨对唐英俊应该还是印象不错的,所以才想给她和他搭个线。不过呢,就是比唐英俊好十倍,她也不会动心,因为她已经有佩轩了,佩轩已经占据了她的心,任何人也不可能再进来了。
子君听了文秀的推测,说:“秀秀你说的不错,他家里的人肯定很护短,本来是他的错,偏要护着他,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不讲道理。如果你家里条件不如他,他一家还看不起你,一家人都会欺负你,你在这样的家庭里,会顺心吗?即使你条件比他好,他们一家巴结你,不敢得罪你,你觉得和一个半大的孩子在一起生活,有意思吗?我是受不了。”
她俩一边包饺子,一边说着话,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文秀抬头一看,一个长的很像曾叔叔的戴着眼镜的小伙子和一个清秀的女孩进来了。文秀看到陌生人,赶快站起来。子君随便地说:“哥你回来了?”这小伙子笑着说:“回来了。你们包饺子呢?”
子君急忙介绍说:“哥,这是韩伯伯家的文秀妹妹;秀秀,这是我哥子健,这是他的女朋友小芳姐。”
文秀赶快打招呼:“子健哥好!小芳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