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她含泪唱的《北国之春》的时候,才有点相信她以及她的话。因为她的歌是她的心声,她说话可以骗人,但是她的歌骗不了人,他明白这一点,他知道,这歌是唱给他听的,是表达她对他的爱的。她情真意切的歌声打动了他,让他重新看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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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非常爱她的,正因为这样,他认为看到了她的不忠是非常愤怒和痛苦的。但是,他对她的爱以及他的教养让他选择隐忍离开,如果不是她追过来,他就永远离开了她,两个人就再无交往,各自走各自的路了。
本来两个相爱的人几乎好成了一个人,可是这件事却使情势急转直下,差点两人成了陌路人。文秀看得出来,佩轩并没有完全回到他俩从前的状态,她心里依然惶恐。她知道,他的心理创伤是有伤口的,要愈合这伤口需要很长时间。即使伤口愈合了,也留有疤痕,疤痕更难消掉,甚至永远消不掉。她知道自己铸成了大错,几乎一发不可收,她多次后悔得痛哭,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文秀躺在佩轩的怀里,看着佩轩脸色由晴转阴,又由阴转晴,她知道他内心经历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她看他脸色阴沉的时候,非常担心;看到他脸色好转一些也感到轻松一些。她眼睛里噙着泪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脸色转温和以后说:“秀秀,你不是有话要说吗?你说吧。”
文秀担忧地说:“佩轩,我刚才看你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我知道你在权衡我是不是爱你,是不是?”
佩轩坦承:“算是吧。”
文秀接着说:“佩轩,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着急想成为你的女人吗?”
佩轩直白地说:“不知道,不太清楚。”
文秀认真地说:“你曾经说过,你只在乎女人爱不爱你,你不在乎她是不是首先献身于你,是这样吗?”
佩轩毫不犹豫地说:“是这样,我始终认为,女人的贞洁是指的思想,而不是什么处女不处女的,注重那些的,是原始的习俗,如果现在还注重那些,太原始了。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可以不忠于对方,一旦确立了相爱的关系,那就不能与恋人之外的人再有身体上的关系。但是对对方之前是否与别人有过身体上的关系则不应该计较。”
佩轩接着说:“当然,我认为,第一次以及以后,是应该给你心爱的人,无论男女。也就是说,身体上的关系应该慎重,应该和爱的人发生这种关系。”
文秀恳切地说:“佩轩,你说的太高深了,我似懂非懂。不过呢,我想说说我的看法。我就简单一点:我要给我心爱的人,这是我的心愿。跟其他人,是不可想象的,是一件很恶心的事。佩轩,我看到你脸色阴晴转换不定,我觉得,也可能我在你的心目中已经贬值了,咱俩的将来我已经不敢像以前那样高枕无忧了,既然不能完全确定,那么我就想把完整的我献给我心爱的人,即使你将来不要我了,我也不后悔。如果万一咱俩分开了,我还是个姑娘,没有给你,我会后悔的。也就是说,无论将来怎样,把我给你,是我的心愿。”
佩轩没想到文秀是这样的想法,这与他的想法是相互矛盾的。
所以他摇摇头,说:“我不是这样的想法,我的想法是......”
文秀打断他说:“佩轩,我知道你的想法,虽然你不在乎你爱的人是不是所谓完整之类的,但是你认为别的男人是在乎的,所以,你因为爱我,就想要对我负责,按你的想法对我负责。也就是说,你觉得如果咱俩有可能分手的话,你是绝不会与我达到身体上的负距离那种程度的,你要让我以后再找男人的时候好交待。所以说,你越是爱一个人,越不会去跟他发生身体上的那种亲密关系;当然,你不爱的女人也不会发生那种关系。可是你知道吗?不管我是否能成为你的妻子,把我给你是我的心愿,你拒绝我,让我很痛苦。虽然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而为了我,保护我;但是,我不领你的情,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你说我说的对吗?你什么时候能够满足我的愿望?”
佩轩听了文秀的话,认为她说的他的看法是完全对的,她非常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想到她的理解力那么强,同时,他也知道,她与他心灵相通,他的所想她能够猜到。
佩轩意味深长地说:“文秀,你理解的完全对,我是那么想的,一点不错;你的想法我也理解。不过呢,我现在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满足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