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轩警惕地说:“那也要合理才可以答应。”
文秀没好气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讨价还价。”
佩轩笑着说:“嗯,你经常给我设陷阱,弄不好我就掉进去了。”
文秀直白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
佩轩不满地说:“你也太霸道了,我什么都要听你的?”
文秀委屈地说:“你听吗?说的好听,最终还不是啥事都听你的?到底是谁霸道?比如说,人家想做你的女人,还不是人家都得听你的?还不是你说啥是啥?”
佩轩解释说:“这个事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从长计议,不能图一时之快而遗憾终生。秀秀,说实话,做这事,男人没有不想做的,哪个男人都是迫不及待的,可是出了事怎么办?最终女人最吃亏,身体受损,名誉扫地。”
文秀不假思索地说:“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佩轩气愤地说:“你可以不在乎,可是作为我,能不在乎吗?你是谁?你是我的女人!我是谁?我是你的男人!明白吗?咱俩是一体的,分不开的,我是那种眼睁睁看着你身心受损名誉扫地而无动于衷的人吗?我是个男人,我必须对你负责,明白吗?”
文秀听了,知道他说得对,可是也不想认输,耍赖说:“不许跟我讲理,再讲理我打你。”
佩轩笑了起来。
文秀接着前面的话题说:“佩轩,我这几个月攒了不少钱,我想
给你买块表,好吧?”
佩轩一听,很恼火,想一口回绝。但是又一想,不能这样粗暴对待她,她也是一片好意,粗暴对待她会让她寒心。
他慢慢说:“秀秀,我知道,你的心都在我身上,我心里明白。可是,一块表要一百多块钱,我现在是上学阶段,没有必要戴那么贵重的表。如果是相亲骗媳妇,倒是有必要,我不存在这个问题。我已经让广州的同学给我捎电子表了,几块钱一块,一样可以掌握时间,所以,就不必考虑这个事了。”
文秀争辩说:“电子表不讲究,不好看,戴表还是要戴机械表。”
佩轩不容置疑地说:“这对我没有必要,不用再说了。”
文秀叹了一口气,说:“不管给你做什么事,你都拒绝,就好像我是个外人一样。”佩轩急忙解释说:“对不起,文秀,不是的,我过得去,也过惯了朴素的生活。我现在每个月有二十二块钱的助学金,已经够我花了,家里的情况也说得过去,确实用不着你的钱,如果需要,我会毫不犹豫地朝你要的,不朝你要朝谁要?你是我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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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恨恨地说:“哼!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我给你什么你都不要,人给你你也不要。我是你的哪门子老婆啊?有这样的老婆吗?”
佩轩苦笑着说:“无论说什么,你都能转到我不要你这方面。”
文秀干脆地说:“就是,你什么时候要了我,我就不说了。”
佩轩无奈地说:“咱们不说这个了,哎,对了,我上学没必要戴手表,你上班可是需要啊。你给自己买块手表吧。”
文秀斩钉截铁地说:“不买,人家有的上班几十年的老师傅都没有戴手表,我上班半年就戴手表晃来晃去,也太显摆了吧?不用考虑,我不买。爸妈要给我买,二嫂要把她的手表给我,我都拒绝了,这事没得商量。”
佩轩想,从买手表看她并不虚荣,丝毫没有被城市里的奢华所迷惑,仍然保持着朴素的本色。穿戴方面也没有太大变化,最亮眼的也不过是买了一件红格子呢子大衣。原来的两条辫子变成了披肩发,显得成熟一些。还穿了一双鞋跟不是很高的高跟鞋,显得身材挺拔,挺胸细腰。脸上抹一些二嫂给她的进口化妆品,显得皮肤细腻白嫩。虽然她很漂亮,但是并不显得轻浮妖艳。
佩轩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长大,自然是非常朴素的;但是他不能要求别人与他一样朴素啊。如果那样,他就不够宽容和大度了。何况,人们的条件是越来越好的,你不能拿吃糠咽菜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吧?佩轩想,自己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也应该有,将来条件更好了,想法也要不断改进才是,不能一成不变。据说人家有的国家的人都是开小轿车上班的,家里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都有,吃香的喝辣的都已经不算什么了,还能用咱们的标准去衡量人家吗?显然不能。自己也不能用对待自己的方式去对待文秀,不能要求她跟你佩轩一样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