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看他犹犹豫豫,就有点不耐烦了:“人家等着你说呢,你却变成哑巴了。”
对于小洁的指责,佩轩坦然承认:“我这就说,你别生气。当初,我和韩文秀并不认识,后来也不熟悉。有一次放学了,几个同学一块儿回家,到贾庄的时候,就剩下我们俩了,这时天已经黑了,我知道女生胆儿小,再说也怕路上不安全,我就说:‘我送你回刘庄吧。’她家是刘庄的。她心里虽然害怕,但是不好意思让我送,毕竟我是个男生,而且也不是很熟悉。她说:‘不用吧,我可以自己走。’我看她言不由衷的样子,就实话实说:‘还是我送你吧,天黑了,一个女生在路上也不安全。’她就默认了我送她回刘庄,路上,随便说说话。到了刘庄她进村,我就往回走了。后来有几次也是这样,就逐渐熟悉了,慢慢谈上了。她可能看我比较老实吧,她能够看上我,让我受宠若惊,其实我担心不能给她幸福,所以我是有顾虑的。其实,我家条件很差,人长得也不好看,没有可取之处。如果不兴考大学,我在家种地当农民,连个媳妇也娶不上。去年高考,我因为报理科,也没有考上,她也没有嫌弃我,鼓励我改文科复读再考。她家在农村属于条件很好的家庭,所以当我和她谈恋爱的传闻出来以后,她家里父母哥嫂都是坚决不同意的,一开始她不承认谈恋爱的事,家里逼她去相亲,威胁她要让我不能读书,她就只好去相亲了,但是她也没给对方好脸色。对方条件相当不错,对她也很钟情,但是她一点同意的意思也没有,当然也没接人家的见面礼。家里逼着她跟我散伙,否则就要让学校开除我,她大哥也找到我威胁我让与她散伙,她因此抑郁得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她家里担心她的健康,就不再逼迫她与我散伙了。我和她只是暗地里联系,也做好了分手的准备。因为如果不分手,我会被学校开除,参加不了高考,只能当一辈子农民。我们俩表面上不再联系,但是偶尔放学后也见见面互诉衷肠。她就是坚决不放弃我,后来她家里看别不过她,也担心名声不好听,就最终征求她的意见,与我定了亲。你不了解,在农村谈恋爱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谁家女孩儿跟别人谈恋爱了,一家人都抬不起头来。但是她爸妈很开明,最终还是同意了她自己选婆家。她说过,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她就陪我在农村种地,再苦再累也不怕。小洁,你说,她对我的爱,是不是值得我也同样去爱她?是不是我和她去在爱情中厮守一生?”
小洁想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很爱她?”
佩轩反问道:“你觉得呢?”
小洁不假思索地说:“我没法回答,这是你的事,你应该回答,你也能够回答。”
佩轩毫不犹豫地说:“我当然很爱她,我觉得,她是我唯一的选择。”
小洁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太感激她了,因为感激觉得不能放弃她?你的条件不好,她看上的是你的人品和前景,一点没有嫌弃你,因此你特别感激她。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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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轩摇摇头,郑重地说:“我能够分清楚感激和爱情,我对她当然有感激,但是主要还是爱情。我爱她,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
小洁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她漂亮才看上她的?”
佩轩笑了笑,说:“完全不是这样。试想,一个连媳妇可能都娶不上的穷小子会计较对象漂亮不漂亮吗?其实,韩文秀谈不上很漂亮,只是她家条件好一些,她不像干庄稼活的女孩儿,身材好看,但是如果我自己当农民,我就下定决心要跟她分手。因为第一,我不想她跟我吃苦受累;第二,她那样的身材也不适合当农民,当不了农民,非让她当农民是害了她。当然,这是假设,如果她非要跟着我当农民,我也只能答应。”
小洁不以为然地说:“你说的不对,文秀的确漂亮,校花当之无愧。”
佩轩摇摇头说:“其实校花的说法纯粹是误传,贾庄高中比她漂亮的多了,你小洁就比她漂亮不少。她就是耐看一点,谈不上很漂亮。我在乎的不是她漂亮不漂亮,而是她善良、温柔,坚定地要跟我,不嫌弃我是个穷小子。”
小洁恳切地说:“佩轩,韩文秀很漂亮,这在贾庄高中是没有争议的,我跟你说过,她的内秀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她之所以耐看不是因为她的长相,而是因为她内在的气质。她书香门第的熏陶,这是别人比不了的,你说我漂亮,表面上也许我跟她还有得比,而气质上我跟她根本就没得比。你看中的其实也是她的内在气质,只不过你不想承认而已。你不要看她出身是农村,这种气质不管在哪里都是那种高贵的、典雅的、超脱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够发现她的这种气质。我感觉这种气质不完全是书香门第熏陶出来的,也有天生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