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笑着说:“秀秀,你放心,我不会暴露你的,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说你二哥早晨好像知道了怎么回事,他不肯说。你说,该不该收拾他?”
文秀笑了,说:“我当然向着俺哥了,你就绕了他吧。”
文秀说得二嫂也笑了。
其实孙小红恼文亮的不是他早晨不跟她说明白,而是他知道有这种听房的陋习却不告诉她,并且一点警惕性也没有,让他们俩的私密事让人家听到了,太丑了,太羞了!她想到,听房这种事连秀秀都知道,文亮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他就应该提高警惕,因为他们的婚姻具有典型性,肯定有人打听他们房的主意,他应该严防死守,不能让听房的嫂子们得逞。
她想起昨晚的事:
她从文秀房里回新房后,文亮已经醒过酒劲了,他喝的本来就不是很多。两人洗了以后就关灯,上床睡觉,两人抱在一起,孙小红说:“今天咱们正式成为夫妻了,太有纪念意义了。”两人说着话,慢慢就进入了状态。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精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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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红自己也觉得心满意足,内心欢喜无限,庆幸自己的婚姻是幸福的、美满的婚姻。
她和文秀谈话之后,回到新房里,看到文亮歪在床上,就气不打一处来。
文亮看她板着脸,知道她生气了,装作无辜的样子问她:“怎么了?生气了?不就一点小事吗?至于生气吗?”
一连几个问题,让她更加恼火。
“你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净干些丢人现眼、没羞没耻的事。”
文亮不服地说:“我犯了啥滔天大罪了?”
小红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知道!”
文亮辩解说:“我一点不知道。”
小红不满地说:“你自己丢人现眼就算了,还让别人陪着你丢人现眼,你长能耐了。”
文亮追问:“我到底怎么了?”
小红冷笑一声:“你就装吧,使劲装,你可以当特级演员了。”
文亮装作委屈的样子,拍拍胸脯说:“天地良心,我没有干对不起人的事啊。”
小红不屑地说:“你没有干对不起人的事,是,你没有对不起别人,你谁都对得起,唯独对不起你老婆!”
文亮不明白的样子:“你说清楚点,具体点。”
小红口气放缓说:“你是不是这儿的人?你是不是在这里长大?你明明知道昨晚有人要听房,不仅不去制止,而且变本加厉做那事,我怎么看你怎么像是故意的。”
文亮辩解说:“你就血口喷人吧,我怎么可能知道会有人来听房?我要知道我会不制止?我变本加厉还不是为了你?你说昨晚很有纪念意义,我能不尽力伺候你?”
小红生气地说:“照你这么说,我还误会你了呢。我问你,人家谁都知道有听房这种事,就你不知道?你带着外面的老婆回来,你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知道人家不会放过你。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不光不提醒我,还,还,加油做那事,让人家都听到,一会儿就往高音喇叭里给你播出来,你嫌不嫌丢人?”
一番话把文亮说得笑了。
小红哼了一声说:“还好意思笑?脸皮比刘庄的寨墙都厚。”
她接着说:“还有,今天早晨你明明知道那梯子是听房的人落下的,你偏偏说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文亮不得不说了:“小红,你息息怒气,冷静冷静。你想想,那会我几句话能给你说清楚吗?只能找时间慢慢给你解释。不过,我没有警惕性,酿成被听的结果,确实怨我,该打该罚,悉听尊便。”
他这么一说,小红也只好顺坡下驴了:“既该打,也该罚!”
说着,举手就往文亮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