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摸了把脸上水渍,诧异又羞恼,手指颤抖地指着她,“混账,反了你了,竟然对我不敬,你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丈夫面临的处境,言欢气的肺要炸了。
那是她丈夫,是她孩子父亲,她那样心疼他,可却被这个做亲娘的如此无情伤害。
“自己私德败坏,侮了家族名声,让儿子颜面无存,事到如今全没有半分愧疚,你才不是个东西!”
出了这种事,但凡她能有几分惭愧自己与丈夫也会尽力帮衬,谁让彼此是一家人。
可不想这婆母如此厚脸皮,自己惹出烂摊子却理直气壮甩给儿子解决。
怎么会摊上这么个母亲!
“这件事很快便会传遍京城,那是你亲儿子啊,他是那么骄傲的人,你让他如何人前立足,让他如何面对同僚,你这是要毁了他。”
凌母恼羞成怒,“这是我与儿子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过问,怎么,给我生了个孙儿就当自己是家族女主人了?你还不够格!”
“够不够我今日就骂你了,怎样!”
屋里两女人激烈争风,凌母虽嘴巴厉害,可言欢也不是吃素的,在这个婆母面前丝毫不落下风。
折返回来寻言欢的小厮立在外头,听着里面喊骂声,并未进屋阻止,只等在屋外,直到言欢出来。
陪着少夫人朝外走去,小厮回望了眼房间,不屑一哼。
一回到家凌骁再也撑不住,当天病倒了。
面色苍白的人虚弱无力,像被摧毁般,全没了平日的冷傲,言欢寸步不离守着丈夫。
夜已深沉,屋里的烛火还亮着。
“我很早就发现了这件事。”
凌骁声音低沉,言欢侧躺在他身边静静陪着。
“你也许会问,既如此为何没及早采取行动。”
言欢不是没好奇过这个问题,但凌骁从不提及,她也不想揭丈夫伤疤。
不过这么久来言欢也猜到了答案。
世人都说凌骁杀伐果断冷面冷心,可了解后才知他实则外冷内热,心底深处也有一方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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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今日面对这些,可我并不后悔没早出手。”凌骁苦笑,“因为即便时间倒退回去,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这话说出去兴许没人信,他是大理寺卿啊,有的是手段,不管是将母亲软禁限制行动,还是把那男人除掉,他有一百种法子。
“我知道。”言欢开口,“你是念及母子之情。”
纵然凌骁与其母不像大多母子那般亲密,可关系冷淡并不代表没有情。
一身血脉相连,骨子里流动的亲缘牵绊着他手脚,让他无法像对待外人那般冷血无情,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只为维护母子间最后一丝体面温情。
“有今日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