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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向子珩和婉如时,向子珩又提出让她回家一事。
“和离书就不必再提了,当日知府把书证还给我后,我早已毁了。”
婉如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真是拿这人没办法,明明是个正人君子,偏在这件事上这么……
婉如无奈泄了口气。
握住她手,向子珩笑道:“你此生都是我妻子,永远是。”
“婉儿,回家吧。”
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海,看着这个视自己为命的男子,那伤人又伤己的话婉如不忍再说出口。
见她终于点了头,向子珩温热的眼睛泛起湿润。
“外面的宅子我会让人收拾好,我们搬出去住。”
“不用。”婉如坚定,“我们就在家里住。”
向子珩有些犹豫,“你不担心母亲……”
“不担心。”
女子眉眼笑得清亮,“高堂尚在,你又是家里长子,向家都靠你撑着,搬出去会让人指责你不孝。”
向子珩还是担心妻子,可婉如是真想通了。
曾经不能生养一事是她痛处,她将此事看得重之又重,婆母拿捏着这点,随随便便抛出两句,便能戳到她心窝肺管,令她数日无法恢复。
可无欲则刚呀,人只要没了软肋,对方还能怎样,躲避倒像是怕了她。
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面对死亡都能坦然,又何惧怕面对一个婆母。
丈夫又对她信任情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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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祭祀天地宗社后,大殿上,身着明黄龙袍的萧胤宸从父皇手中接过玉玺。
男子目光如炬,浑然天成的贵气如日月明耀,行至龙椅前,俯瞰芸芸众臣,宣布从今往后他是大梁国天子。
侍从高昂的声音宣读着圣旨,殿中百官再次跪拜,随之新君继位诏书传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