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晃晃悠悠的出了门,沿着田埂,晃荡着,折一根树枝啊,扯一棵草啊,爬坡上坎的,晃荡到一个条河边,这条河是被人承包下来养鱼的,鱼儿在河里翻,还有跳出水面的。
看了一会觉得很没意思,又往回走。
回来后,坐在该院里发着呆,该院上面盖了瓦的,淋不到雨,下面就是院坝了,全部是用石头铺满的,房子是老式的黄泥土墙瓦房,年代久了有些风化了,时不时掉泥巴渣渣。
层高得有10米左右。四间房,从左到右:灶屋,卧房,堂屋,爷爷生前住的屋。屋内的地面全是泥巴地,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一扫地尘土飞扬,扫一次,能有一撮箕灰。
院坝对面还有一间猪圈,上面还盖茅草,牛琪琪上厕所,洗澡都这里,土墙加木头,圈里面都是木头,木头下面是粪坑。一个长方形的池子。下大雨,满了就流到前面菜园子去。
干旱久了粪便生蛆,一条条米白色的,蠕动着,简直密集恐怖。
夏天的时候里面会生很多,摆脑壳虫,黑乎乎密密麻麻的,叠在一起,这种虫子成年之后就是蚊子,夏天到猪圈上厕所,屁股被咬的全是疙瘩包。那滋味你是不知道有多酸爽的。
家里以前有一台黑白电视,有一条天线,还能看一下,后面也没了。牛琪琪卧房里一个农村架子床,上面套着麻布罩子,遮光效果很好,很厚重,据说是胡仲春当年的陪嫁。
还有两口箱子,两口柜子,别的就没有了。
家徒四壁,都抬举了,怎一个“穷”字了得。
牛琪琪决定起来把衣服洗洗,洗衣粉还是以前牛正贵买的,她拿起脚盆,拿着桶去灶屋提水,倒进脚盆衣服泡上,拿把刷子,衣服平铺在石板上,用力刷,正反面各来一遍。
刷完又清洗,来来去去搬水,上午吃的稀饭都消耗完了。
该院里架着竹竿,只能站在高板凳上,往上晾衣服,衣架也是没有的。
冬天的衣服湿了水很重,这样折腾完也挺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