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父亲”也回京市了。
墨亦琛跟着站起来,安抚地搂着秦音的腰身,两人快步往外走,都是理智的人,这一瞬他们也想到了同一个点上。
秦肆这么着急,恐怕秦谟……凶多吉少了。
墨亦泽却是不解地歪着脑袋看向行色匆匆面露严肃的两人,忍不住叫道:“音姐,怎么突然要去疗养院?”
“疗养院住着……嘶,住着秦谟哥!!”
“快快快,我也得去一趟。”
墨亦泽跟着心慌,秦谟是谁,曾经京市身世平庸却能凭借金融天赋才名几乎与他亲哥齐名的天才青年。
他要是真的陨落了,那是整个金融市场的大损失。
疗养院内。
急救手术室外,秦肆背着个黑色背包站在幽深的走廊内,脸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
秦谟是他除了爸爸外唯一的亲人了。
他从前想过,甚至他都不求哥哥一定醒来,只要他还活着,还躺在那里。
秦肆就还有个哥哥在。
他头顶上总有一片天。
可现在,他好害怕……
秦肆到底还是个18岁的少年,面对生老病死还是难免绷不住地难以接受。
施墨青主攻植物人的疗养护理方向,此刻站在走廊边看着那样桀骜不驯的少年秦肆无力地捶打着墙壁。
不敢发声。
这一晚,要是秦谟自己意志力坚强,能挺过来,那就是他的造化。
要是挺不过去……
那便是一场迟到四年的葬礼。
秦谟彻底死在了四年前那场“意外”里。
只是这场悲痛绵延了四年,终于落幕。
“小少爷,大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度过难关的。”
施墨青虽然这么安慰着秦肆,但心里也是悬着的。
秦肆懒得理会他,心情低落地脱力瘫坐在了地上,捂住脸,心口狠狠作痛。
他回来,是为了拿到《通血手札》。
要是秦谟出事,那他拿到它的意义何在呢?
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