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这么爱上了,无法挣脱。
好在,沈雪禾并非贪得无厌之人。
很快地,面对盛弈的一退再退,沈雪禾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仔细想想,他从没有做错什么事。
他还经常给她送礼物呢。
对于这场婚事,她自私地不愿归咎于自己,偏心地宽恕了姐姐,却将怒火全部发泄到了最无辜的盛弈身上。
盛弈比她大个五六岁,已经是青年人的样子了,和兄长外放离京时的身高体型年龄相仿,又同样是态度可亲的温煦样子。
欺负他,有一种欺负兄长的负疚感。
一天,沈雪禾突然在路上拦住盛弈,递给他一束花。
“王爷……之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错了,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我不会再欺负你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呀?”
因为羞愧,她的脸颊红红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眼神柔软而期待。
与其说是道歉,盛弈觉得,这更像是表白。
“好。”
那就当做表白好了。
微微脸红。
天很蓝,云很白,心上人在眼前。
接过花的那一刻,盛弈觉得自己被沈雪禾同化了,柔软、懵懂、开心。
像是小孩子第一次交朋友,慎重而无措。
在后续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相处得很好,美好到不真实,如梦似幻。
盛弈偶尔看向和盛砚玩在一起的沈雪禾,心中会涌现出陌生的幸福感。
沈雨茗很快便察觉到了盛弈的态度,却并没有对他说什么。
可是私下里,她让李容琴偶然出现在了沈雪禾面前,感慨了一番男子情意的单薄与善变。
她说:“禾禾,只有血脉至亲才会无条件的对你好,我会永远爱你。”
沈雨茗享受沈雪禾的依恋,不想被任何人分走。
“我也永远爱姐姐!”
沈雪禾在认识到盛弈是个薄情之人以后,她便收起了对他的些许好感,变得客气生疏了很多。
身为当事人,盛弈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疑惑、不解,更多的是愤怒。
盛弈是个计较得失的人,某种意义上,他和沈雪禾是一类人,都是感情的索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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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沈雪禾身上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沈雪禾却只是软化了一段时间,又与他拉开了距离。
怎么,她是觉得他没意思了吗?
他对她这么好,她却丝毫不知道珍惜。
从情感上讲,盛弈不愿放弃,然而在理智上,他觉得应该给她点教训,他的感情,不能被一个女人摆弄至此。
不是她想怎么样,他就要由着她的。
那天,沈雨茗忙于外面的事情,沈雪禾和盛弈相对而坐,共进膳食。
沈雪禾无意间看见盛弈稍微变形的手指,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
盛弈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想知道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