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陵脸色一僵,比被竞争对手死死压下更伤面子的是,对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句话对韦陵来说,侮辱性极强。
他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陆存只是个秀才,而他已经是举人了,如今可是自己占优势。
想到这里,韦陵挺起胸膛,对陆存喊道:“陆公子,同窗多年,也是缘分,来年春闱,我们一较高下,如何?”
陆存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必然要在今年的秋闱取得名次,韦陵知道陆存的水平,就算他近年来毫无长进,中举也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他知道,别人可未必知道。
倘若陆存应下,他便将此事宣扬出去,一个秀才,竟敢和京城颇具才名的举人约战春闱。
韦陵如今约战,不仅是想要一雪前耻,更是想影响陆存的心态。
心态在考场中有多重要,他自然清楚。
若是他发挥失常……
韦陵眼中划过阴云,发挥失常就是他活该。
风水轮流转,是时候让陆存尝尝仰望自己的滋味了。
陆存细细打量着他,看到他嫉妒的表情,总算想起了他是谁,“你是韦……二?”
韦陵:“……”
他咬牙切齿,虽然他家中排行第二,确实很多人称他韦二,但是陆存说出来,真是刺耳。
他语气不善的问:“陆公子不会是不敢答应吧?”
陆存正打算敷衍过去,路上一声不吭的沈雪禾说话了:“相公,我看车夫已经修好了,我们走吧,别理会莫名其妙的人。”
陆存立即吩咐车夫出发。
马蹄声响了起来,留给了韦陵一脸风沙,他的脸色忽青忽白,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马车上。
沈雪禾说完那句话后又回到了沉默状态。
本来就生气,还出来一个人添堵,她忍不住刺了回去。
再怎么样,陆存现在也是她的丈夫。
陆存看着沈雪禾,眼眸里藏着笑意,娘子,刚刚是在护着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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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禾面无表情的时候,自有一种冷艳与矜贵,可是她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稚气,让人生不起距离感,忍不住想去触碰。
陆存握住沈雪禾的手,肤若柔荑,触感温凉。
他面上正经,心里却荡漾了起来。
他哄的更用心了,“岳父只是在考验我,娘子这么好……”
可沈雪禾眼眶一热,越想越委屈,陆存刚认识几天就对她这么好,她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