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勒斯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时切皱起了眉头。
一副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表情。
片刻之后, 彼勒斯朝时切笑了笑。
“你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其实并非如此。”
“……?”
“那是因为我看你顺眼。”
彼勒斯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了时切全身。
“过去两年我一直观察你。虽然力量不大,意志也薄弱, 但你的冲劲和行动力让我满意。忠诚度也不错。”
“你在胡说些什么?”
“很快你就会明白了。在我越狱之后。”
时切无奈地咂了咂舌, 随即转过头去。
“真是不值得回应的胡言乱语。别再说什么越狱的鬼话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时切的眼神中却显露出一丝动摇。
彼勒斯凭借敏锐的猎犬本能,捕捉到了他瞳孔中的细微颤动。
啪嗒!
时切迅速转身,穿过岩石峡谷, 奔向荒野。
同时喷发出充满瘟疫气息的血雾。
“……真是个适合利用的性格。”
彼勒斯这样评价了消失的时切。
片刻之后, 彼勒斯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两名守卫。
基尔科中尉。
她额头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大眼睛,挺直的鼻子, 倔强的嘴角, 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而苍白的脸庞,以及垂至腰间的长发。
典型的帝国美人形象。
如果不是穿着制服和佩剑, 几乎可以误以为是大家闺秀。
“死了吗?”
彼勒斯托住基尔科的后脑勺, 探查她的脉搏。
“……嗯嗯。”
基尔科眉头紧皱, 无意识地发出呻吟声。
虽然冷汗不断,体温也在下降,但至少血已经止住了。
虽然微弱, 但能感觉到脉搏跳动, 似乎性命无碍。
‘真是个幸运的女人。’
只要止血得当并长期休息,应该可以毫无障碍地恢复。
……问题是加尔姆。
‘糟糕了。’
加尔姆的状态一眼看去就惨不忍睹。
小主,
一直被时癸缠住的结果导致全身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全身的骨头粉碎成了粉末状,碎片深深刺入内脏。
除此之外,由于体内压力剧增,负责新陈代谢的主要器官全部破裂,体温也因时癸的毒素而异常升高。
当然,如果立刻带他去神殿接受高级祭司的集中治疗,或许还能保住性命,但在努贝尔巴赫这里,这种事情很难指望。
死亡, 无可避免。
如果放任不管,加尔姆肯定会在几分钟内断气。
而且是在全身神经如火烧般的极度痛苦中死去。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