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坐着一个身着暗红色官服,头戴乌纱帽的人,唇边两撇胡须往上翘起,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些吓人。师爷坐在右下侧负责记录审讯细节,堂下有两排庄严肃穆的衙役护在左右。堂下除了贾富贵还跪有两人,其中一个是丰瓦镇的县令钱孔籍。
公堂之外众人议论纷纷,因为堂下跪着的另一个就是马江镇的县令,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一头雾水。有的人方才还参加婚宴,新郎就被抓了,有的人是从丰瓦跟着钱孔籍过来的,但他们都殊途同归,是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聚在一起的。
“本官是王上钦点的刺史褚共晴,近日奉王命巡视全国,辗转来到到长汀附近,才发现王城脚下竟还有此等藐视王法之事发生。本官接到一张状纸,上边满满都是血与泪的阐述!”
钱孔籍接见了褚共晴后被半强迫带到马江镇,在路上见到同样被押着回县衙的万高楼和贾富贵,三人才意识到不对劲的。
“堂下丰瓦镇县令钱孔籍、马江镇县令万高楼以及镇民贾富贵,因为原告不愿透露真实身份,本官酌情考虑后已派人私下审问且一一记录了案由,也去核实了事实和真相。你们应该猜到自己为何在此了吧?”
“下官(草民)不知!”三人异口同声,原告并未现身公堂,他们确实猜不到因何被告。他们并不惧怕这位刺史大人,上头的高官和他们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看是你们作恶多端,记不清曾犯下何罪了吧?有人写下血书状告堂下三人利用职权奸污,受害者有为了清白自杀身亡的,有不堪受辱去伸冤而被害死的,也有被强行凌虐致死的……”
“先不用急着狡辩,因为没用。看到这一堆了吗?这些都是受迫害的百姓递交给我的状纸,详细记录了何时何地何人做了何事,你们的罪简直罄竹难书啊!”褚共晴也有儿女,他无法想象他们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活下来。
“大人,我们不知您在说什么!”钱孔籍还是太年轻,他完全不清楚若没有人撑腰,上边的罪状足以让他们死一百次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诬陷于你?经我重审的案件不需要太长时间,因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