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绵睁开眼睛时,外头已日上三竿。昨晚梦魇,头还有些昏沉。 她坐起身,掀开了浅粉幔帐挂上莲花沟,绕过云母屏风径直来到面盆架,洗漱完便端坐在旁边的梳妆台。林轻绵向来不用丫鬟伺候,母亲从小教育她自食其力,不会的就学,会的决不让人代劳。 “小姐,您起了。”云萝敲了敲房门,得了许可,端着早膳推门而入。“昨晚睡得可好?这几日您都寝不安席,可要请大夫瞧瞧?” “无碍。”林轻绵见云萝欲言又止,扭扭捏捏地令人难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