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宜自缢了。”
“什么?”夏行安当即跳脚,“你怎么看的人?”
“是自缢……无一人进过牢房,而且留下了遗书。”
“钱挺多呢?”
“他没有……”
“净给我家陛下添麻烦……”夏行安低骂一句,愤愤重新往御书房走,“我和你一起去。”
孙侯儋将血字遗书呈上给谢璟时,谢璟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夏行安看不懂上面的字,只能眼睁睁等着谢璟讲。
可谢璟将遗书折好后揉了揉眉心,半晌没出声。
夏行安目光游走在谢璟和孙侯儋二人间,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俩人倒是卖开关子,一句都不曾解释。
“微臣斗胆……”
孙侯儋突然跪下,他未等说出下一句,谢璟便止住了他的话头。
“朕不会伤及他家族之人的性命。至于他的家眷……”谢璟顿了一下,眼睛轻合,“朕不干涉。”
“可若是日后出现什么事情,朕轻饶不得。”
若是李氏族人对他心存怨恨,这是对谢璟的潜在威胁。谢璟不得不提前警告孙侯儋。
“谢陛下。”孙侯儋叩行大礼,“微臣自当监管。”
夏行安听得懵懵的,但也大体明白了,看来孙侯儋此行是来求情的……多余他过来。
“好了,你回去吧。”
“是。”
夏行安定定倚着柱子,见状也直起身子,想要离开。
“你又来做什么?”
“这不是看孙侯儋来得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来看看,没成想是来求情的。”
“李宜以自己命,换他女儿的生路。”谢璟的指尖轻轻落在那遗书上。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女儿奴啊!”
夏行安撇撇嘴,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里,倒是很少有人会将女儿看得如此重。
“嗯。孙侯儋此番,应该也是为了他那表妹求情。”
谢璟一语道破,“他的女儿身患哮症,他敛财,也算事出有因。“
“可……”
“罢了,你还是快去禁军找人吧。”
谢璟开始赶人,夏行安见他坚持,只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