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安坐在厢房,为几人倒茶水,见几人站在那里,还招呼出声:“过来坐吧。”
待坐下,夏行安自顾自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被烫到了,抽了抽嘴角才放下,恢复了那副上位者的慵懒气场。
“栾止玉,是你的徒弟?”
那朱雀道人闻言,早也可以想到夏行安定然认识栾止玉,他也没有瞒着的意思,见状便坦白。
“他父母双亡后,我养过他一段时间。”朱雀道人语气里还有几分遗憾,摇摇头,“他挺要强的,所以他在十六岁那年,我们出了点冲突……”
“自此,便没有再见。”
“冲突?”
“嗯。”朱雀道人又扬起一个笑,他年纪毕竟大了,笑起来不算好看,“这些,就不便与阁主讲了。”
“嗯。随便吧。”夏行安也没有多么想听故事,见他不想说,他自然也没有问的意思了。
“那你可知,如今栾止玉在何处?”
朱雀道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半晌摇摇头,默自垂下头:“我也不清楚,我当时也在气头上,没管。”
这话一出,他惹得了两个人的白眼。
夏行安也明白了,“你知道啊!”
“应该会私下看看,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
夏行安语气佯装轻松,含着探究,还有几分调侃。
“嗯。”朱雀道人自嘲笑了笑,“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得偷偷看看他,他倒是好,都不来找次我这个做师父的。”
夏行安手指搭在扶手上,一点一点,没出声。
哪里是置气不去啊!分明是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吧。
“这样说吧!栾止玉如今在我手下……”夏行安挑明了,犹豫一下又补了一句,“算是在陛下手下。”
“哦?几个月前,他不还在玄机楼里?”
“嗯。玄机楼被我端了,几位在江湖上,莫非没有听闻?”
闻言,四人对视一眼,眼中神情各异,都藏着话一般。
最后白虎道人解释:“我们很久才聚一次,而且都在各地,所以对京城的事情没有那么灵通。”
“嗯嗯。随便吧。”
夏行安对这个话题也没有那么感兴趣,转而继续,看向那朱雀道人,“栾止玉就在后院,你若是想见,就去见。”
“还有!我有事情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