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不知夏行安特意将栾止玉支开为何意,但心中隐有猜测。
“走,跟我去西郊一趟。”
“是,阁主。”玄黎老实应声。
骑马途中,夏行安特意放慢了速度,撇头去看玄黎,他正沉着一张脸往前走,根本没有瞧见自己。
“玄黎!你向前些。”夏行安拽了拽缰绳,提高了几分音量。
玄黎闻言,立即跟上:“阁主,有什么吩咐?”
“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夏行安发问,玄黎愣了一下,随即垂着眸子摇头。
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好像自己是什么吃人血肉的穷凶极恶之徒一般。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承认?”
夏行安可不惯着他,当即将话挑明了。
玄黎愣了一下,攥着缰绳的指节发白。脸上出现囧色。
“属下不知……”玄黎嘴硬。
“你对栾止玉的心思,我看出来了。”夏行安言落,又意有所指补了一句,“而且,早就有所预料。”
这话不假,夏行安虽没谢璟那么精,可也没有玄黎那么耿直,栾止玉的一些心思,他现在也渐渐看出来了。
只不过,玄黎耿直的有些太过了……
“属下,不敢。”玄黎憋了半晌,都憋红了脸,只憋出这么一句。
不是否认,更像是不敢承认。
“不敢?”夏行安扬眉,侧头看了玄黎一眼,又将脑袋转了回来,“没什么不敢的,你们今年都一样大,二十二岁,挺好的。”
玄黎闻言,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张雌雄不分的美脸,被自己惊到后思绪猛然回笼,不堪地低下头。
夏行安侧目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转头自顾自揶揄:“只不过你玩不过他,你得小心点,别被他拿捏了……”
钓成狗了……
夏行安恨铁不成钢,将最后的话咽了回去,若是说出来,恐怕眼前的人要气急败坏加羞赧,当场骑马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阁主别说了……”
玄黎最后还是受不了,才含糊不清地出声。
“行,我不说了。”夏行安也不好逼他做什么,也觉得自己说的够多了,玄黎也该明白。
“但有些事,你得心里有数。感情这种事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