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沉,夏行安才回到酒楼。
破晓与残阳站在二楼的长廊尽头,不知是在说什么,笑声时起。
直到破晓瞧见了夏行安的身影,这才朝残阳挤眼。
俩人齐刷刷出声:“阁主。”
夏行安手中拿着一张叠好的纸,眉头微蹙,不知在思考什么,没有回应两人。
俩姐妹早已经对夏行安的态度适应了,破晓只在身后默默出声:“陛下一直在房间里,醒来后想出来的,又被我们劝回去了。”
夏行安微微颔首,“命人送膳来。”
堂福在宫里,如今谢璟身边还真是没有一个称心伺候他的人。
“是。”俩姐妹立即离开。
夏行安推开房门,谢璟已经穿好了长衫,此刻坐在桌案前,垂眸写着什么。
窗外的余光落下,桌案上烛火的光微微摇曳。
一股清风吹了进去,夏行安当即皱了眉头。
夏行安快步向前,从榻上捞起外袍为谢璟披。
“晚上外面很冷,你穿着单薄,还开着窗?”夏行安语气里是除了不悦,还有自己不曾察觉的心疼和怨怼。
谢璟拿着笔的手微顿,下意识抬头,扭头撞上一双墨眸。
他微微一怔,笔端不经意落下一滴墨渍,因纸张质量一般,在纸张上渗开一些。
谢璟犹豫出声:“朕……不容易怕冷。”
夏行安盯着他毫无血色,反而被光渡上黄的脸,随即移开目光叹了口气。
“陛下写什么呢?”夏行安低头看着他手下密密麻麻的小字。
好吧,他根本不认得。
“要寄给孙侯儋的。”谢璟叹了口气,“朕看,朕很难尽快回去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急了。”
“哦——”夏行安将窗户关上,“所以陛下今日急急忙忙,是为了能尽快回去啊!”
“倒也……”不全是……
谢璟喉结滚动,又没说出声。
他本是想尽快解决完事情,还能陪夏行安逛逛,可现在……
“你去查的怎么样?”
谢璟转移话题,夏行安这才回过神,开始找寻着急间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纸。
那张被折好的纸正躺在塌前的地上,看着无助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