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到时候史书上都没有属下的位置。”夏行安遗憾地摇摇头。
谢璟则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打量夏行安:“或许史书会记载,残暴帝王登基有一个神秘人相助……”
“陛下别胡说!”
“残暴”二字再次扎进夏行安的心,他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或许百年之后的史书没有他的记载,但他希望谢璟的记载不是这样,而是真正公平正义地从当时背景审视出发。
史书记载多是片面,赢家的形象总是光明。所谓“成王败寇”,输家总会被加上各种丑名,且无从考证。
“今日州县呈上来的人名,朕倒是记住了一个叫郝余的。还是寒门出身,今年二十有一。”谢璟忽而翻开自己批过的奏折,最后抽出来一个,“对,原州人士。”
“哦?陛下对他很感兴趣?”
夏行安细长的手指捏过他手中的奏折,挑了下眉,“哟!才貌双全、才华横溢、见解独到、学富五车……”
“还真是个——奇、才!”夏行安将奏折抛回他面前,“陛下也该好奇,一介平民能被官员吹捧上天,确实厉害。”
醋酸味莫名弥漫了整个御书房,谢璟拿过奏折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夏行安的掌心:“你阴阳怪气作甚?”
“若是此人当真有如此才华,且性情温良,确实可堪大用。到时候便减轻朕的负担,朕也好多有时间陪你,不好?”
“陛下在给我画……蛊惑属下?”夏行安想说的话在嘴里打了个圈变了变,若是他说一句“画饼”,恐怕两人只能面面相觑。
可这“饼”夏行安吃得顺心,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