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光照过去,对方都没心思注意别的,注意力全在王泽兰身上的那些脏东西,全都恶心的直想吐。
王泽兰也忍住呕吐的生理反应,“刚刚收夜香的时候,不小心弄撒到身上了,哎呀,你们快走吧,免得臭死你们。”
她连说带赶的,又靠近了对面几人几步。
对方明显受不了这味,立马就嫌弃的走了,更加不想看桶里的东西。
看着一路的恶臭味,王泽兰顺利躲过了满城的搜捕。
将木车推到城里最偏僻最肮脏的乞丐窝附近,她才放心的停下脚步,累瘫在地上。
这一路走过来,全凭母爱。
但凡爱淡一点,她都没力气走到这。
这乞丐窝破破烂烂又邋里邋遢,就是一个破庙。
里面的乞丐每天需要思考的就是怎么吃饱,根本不关心城里那些流言。
饿都要饿死了,谁还管什么妖孽,有空找什么妖孽,还不如躺在地上不浪费任何一点力气,免得肚子饿难受。
三人躲在一个无人的小角落里,凄凄惨惨戚戚。
尤其是阮正德,一身的烧伤,刚刚又坐在粪桶里,不小心沾到粪水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后半夜不用逃命的他又开始发烧,让王泽兰和秋灵一阵急眼,又不能去找大夫,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干着急的看着阮正德在地上翻来滚去的哼哼。
之后几天,王泽兰和秋灵带着阮正德到处躲避。
也许是阮正德命不该绝,他熬过了高烧没有死,但是一身的伤也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王泽兰身上也有伤,不过对比起阮正德,她好多了,起码还能走能跳。
但是他们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躲了好几天,他们只能隐藏在乞丐堆里,根本逃不出这座城池。
到处都是找他们想杀他们的人。
一想到自己一肚子的冤屈,王泽兰就好想去衙门击鼓鸣冤。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衙门的人一听有妖孽,也一块搜捕他们,真是要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