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妾说句不当说的话,您爱重姐姐,为了姐姐福晋尊容,便应当尊重姐姐在后院做的决定。惠安是姐姐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您得体谅姐姐一二。”
“罢了,便如此吧。”
见我在此事上丝毫不愿向着他的话说下去,胤禛也觉得没趣便不愿多说。
然弘晖婚期将近,为表王爷对我这个长子额娘的重视,胤禛也留在了伏羲阁用晚膳,并没拂袖而去。
是夜,我与胤禛一同就寝。房里只留了堂厅的几盏烛火,透光窗纱微微晃动。
恍然间回到了在景仁宫的那些年。那时,屋里若是暗下来,我便无法入眠。胤禛不来,景仁宫从没熄灯就寝过,我总怕弘晖回来找自己的额娘看不清归路。
如今我已经不再惧怕无光的夜。
那日弘晖来请安得知我欲为他聘端怡为妻很是诧异。
这些年为不想让弘晖在智学武功上分心,我一直没提过往他身边安排人,曾我问他想择位什么样的妻子,弘晖只答愿有一人知我盼我。
我不知他为何意,只能着人去打听寻找各家适龄端正的女孩,寻了些日子直到在十三爷福晋办的赏花宴上看见了跟在如琅身边儿的女孩。
弘晖也是在十三爷府上偶然见过一次,端怡是十三爷长女如琅的手帕交,匆匆一瞥只觉得端慧大方,沁人心脾。
“如琅,我不懂何为生死两茫茫,只求谱得无声曲,交予明月心。”
弘晖对端怡一见钟情,我则是看上了鄂尔泰的长女。虽然我们母子所求不同,却不谋而合。
弘晖曾以为我会看不上一个从五品小官的继室的女儿,我却知道,且不论鄂尔泰如何,一个从五品文官家的女儿能稳稳的站在贝勒府格格面前便是她的本事。
如今又得了太后赐婚,弘晖的婚事算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