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呢?”褚青阳所言和赵君姚心中所想基本一致。
“我不知道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幕后的真凶就是既得利益的最大者,谁会是最大的利益者呢?我想潜逃在外的卫成峰嫌疑重大。同时,这个纵火案应该不难破,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安局就能有结果。”
赵君姚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检察院的纵火案超出了纪委的职权范畴,可以了解经过和过程,但不能去干预办案过程,否则就越权了,至于相应的调查,自然由公安局去。
想到这里,她说道:“那谢立中之死呢?”
“警察局不是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了么?”
赵君姚摇了摇头道:“不,我有一种预感,虽然没有证据,但谢立中的死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褚青阳想了想,道:“这次专案组的所有人中,有没有谁的行为一开始就有些反常的?亦或者我们假设,除了你和我之外,专案组,有谁最有可能在手机,传呼机都被收走的情况下,还可以和外界联系。”
“你是说,我们内部有人一直和外界联系,并且将外界信息传达给谢立中?”
褚青阳点了点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者说......是假设。”
闻言,赵君姚突然一怔,脑海飞速运转。
符合褚青阳说的,行为稍显反常,同时通讯设备被收后,还能保持和外界联系的,只有可能是生活组。
而生活组中,负责陪谢立中睡觉的是马超和武亮,而负责饮食的则是另外一个人,叫王良平。
专案组的饮食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送到六楼电梯口,然后由王良平专门去接送的。
如果褚青阳的这个假设成立,那么王良平通过酒店工作人员,完全可以将里面的消息传达出去,外面的消息也可以传达进来。
天啦!
想到这里,赵君姚感觉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加快。
如果在这个假设的基础上,进一步假设:纪委对谢立中的审查工作很严格,外面的人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谢立中一定坚持不住,然后坦白,如果谢立中坦白,就会牵扯出很多的人和事,后果是不堪想象的,那么不让谢立中坦白,或者没机会坦白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永远让他闭嘴。
褚青阳继续说道:“昨晚看现场,我感觉奇怪,刚才听公安局解释,我又有一个奇怪的感觉。我听说,一个人哪怕被砍头或者直接对着脑袋枪毙,彻底死前,身体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挣扎,这种挣扎是本能的,或者说是一种神经性肌肉惯性。刚才的法医也证实了这点,那就是谢立中死前,也进行过挣扎,只不过挣扎得并不剧烈。我在想,一个人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挣扎都不剧烈,散失了某种本能,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意志力。”
赵君姚说:“这也并非不可能,我曾经就办过类似的案子,那就是同一房间里面住着几个人,其中一人上吊自杀了,但其余人完全不知道。”
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赵君姚对褚青阳说的第二个假设已经产生了共鸣。
褚青阳继续说:“谢立中在死前有过一定挣扎,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听见?如果一两人没有听见,尚且正常,但所有人都没有听见,尤其是身处同一个房间的马超和武亮,是不是奇怪了一点?亦或者说,谢立中的死,是不是太安静了一点?”
褚青阳说到这里,赵君姚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
为什么马超晚上九点不到就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