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最惊讶的莫过于阿勺扔下竹灯竟然将那一滩黑血给点燃了,甚至连那滴下的水都燃烧了起来。
我的乖乖,这是什么鬼稀奇的事,竟让他们给碰上了。
大约半炷香之后,妇人身上湿透的衣衫,一瞬间干了,整个人也清醒了,身体也不痛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力气全无。
“阿母……。”儿女们只担心妇人去了,没注意到阿勺,当他们小心翼翼的将妇人搀扶在了怀中时,一转头,救命恩人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老人喜极而泣,刚要向阿勺致谢,他却不知何时不见的。
老人带着儿女们虔诚的向阿勺来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就当他是神明,诚恳的跪拜。
当阿勺来到最后一户人家时,天已经快蒙蒙亮了。
这家犯病的小儿子倒挺乖,没有像上几家那样闹腾。
只见他以泥土为食,以泥土为床,以泥土为伴。
他不吵不闹,饿了就吃泥土,无聊了就与泥娃娃玩耍,困了就在泥坑里入睡。
开始,这小儿子也只是一日三餐抱着泥土啃,后来越来越严重,随时都在吃泥巴,甚至还将自己吃成了大肚婆,足有十八个月大。
但他就是撑不死,肠胃也挺好,还能容纳那么多泥土而不腐,一天到晚还觉得挺饿,好好的一个院子,愣是被他吃出了一个大坑。
甚至还因为经常啃食石头,长出了獠牙。
他双眼赤红,青筋暴起,脉络如蠕动的小虫清晰可见。
尤其是脖颈和手腕的红血丝,就像是蜘蛛一般,缠绕着他。
若是猜的不错,估摸着他要么死于脖颈窒息而亡,要么死于脉搏骤停。
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到十二岁,却突遭变故,成了这番模样。
女人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坐在门槛儿望着小儿子吃土。
而一旁安慰她的男人,也是一脸愁容。
好好的儿子,怎么就撞了邪,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才好?阿卑,你救救咱们的孩子啊!”女人痛苦不已,哭的伤心。
男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哽咽着:“我请了无数疾医,都无济于事,找不到病理,根本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