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一句。
又从怀里取来一块兽皮,捡起地上的枯木枝,在竹灯上烧黑,然后将香灰上的地图给临摹了下来。
带着这几处位置的信息,很快,阿勺便来到了第一家。
深夜。
后山狼嚎,千万只鸟儿齐刷刷的受惊而逃。
阿勺大呼不妙。
“不好。”他冲进那户人家,正见那家男主人在院子里到处找水喝。
像是八百年没有喝过水一般,迫切而又疯狂。
直到院子里的脏水、泔水、污水喝完,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痒,想要喝更多的水来缓解。
顷刻间,男人一双乌黑的眼睛变得赤红,脸上的青筋也变成了淡红色,一条条如蚯蚓般盘综错节,鼓出血包,甚至还在蠕动着。
到最后,他的每一寸皮肤开始发白,白到就像是死了一个月的光景。
他的身体越是变化,就越是觉得口渴,甚至冲到了井旁,激动的就要跳下去喝个够。
老天啊!这井足有五丈的深度,水深不见底,若这样掉下去,必然会被淹死。
幸而这时候冲出来一位妇人,抱住了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孩童,哭着喊阿父。
想来,这男人应该在三天前便得了这怪病。
“你要做什么?不要啊!不可以跳下去,你冷静一点,你乖一点儿,我给你打水喝,你千万不要跳下去。”
好在,男人还有些理智,听到女人的哭腔,便不再激动。
女人见他安静下来,以为他不会再冲动跳下去。
便松了手。
谁知,男人趁其不备,一个纵身就要往井里冲。
女人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去拽,可是迟了,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不要……。”女人近乎撕心裂肺一般带着哭腔嘶吼。
孩子们吓的一哆嗦,纷纷跑去了角落。
因为此时此刻,一个穿着莲蓬衣的怪人,正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腰带,死死控制在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