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在白灼房中四处翻找,拿来干净的衣裳递给他,嘱咐了几句,便去厨房忙了。
白灼虚弱的喘息着,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做什么!
他只能默默的掏出一份很重要的兽皮卷宗,看了看,好在,里面的文字并没有被雨水浸湿。
白灼望着这份陈旧的卷宗,不知不觉又流出了几滴泪,那是控制不住的思念与痛苦,无法释怀的愁绪。
“哟!你回来了,我当是你宿在了谁家姑娘家里不回来了呢!”妇姒从门外走来,身上还有些湿,手里的荷叶“伞”也有些破损,看来是出过门了。
恰巧经过白灼的房间,见他坐在桌案旁望着什么发呆,便忍不住打趣了他几句。
白灼闻言,赶紧收拾好紧绷而悲伤的情绪,将兽皮迅速揣入怀中。
“你是出去找我了?”白灼不敢面对她,故而侧头低眸,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不想让她看出什么?
妇姒察觉出白灼的神色不对,他坐姿萎靡,身心憔悴,脸色苍白,眼眸耷拉。
好似生了一场大病,恹恹的没有一丝精神头。
妇姒不放心,一步踏进了白灼的卧房,他想逃,却因为身体虚弱动弹不得,若强行起身躲避她的关注,估计会摔个狗吃屎。
当妇姒好奇的渐渐靠近他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甜美的声音!
“白灼阿兄,汤药熬好了,我凉了一下,已经温了,你趁热喝了吧!”琰端着一盅汤药,快步而来,走到门口,无意间抬眸,见到了正转头打量她的妇姒,:“……咦!这位阿婶,您是……?”
咦!这妇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琰仔细回想,眼眸一转,想起来了:“你是妇姒吗?”
妇姒面无表情,但眼神犀利,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似乎对琰颇有敌意,冷漠的就像是冰窖里的寒冰,让琰不觉一股寒意刺骨。
琰不想搭理她,就当她是空气好了。
“白灼阿兄,给,我亲手熬的汤药,你喝吧!喝了身体就会舒服些,然后好好的睡一觉,起来便都好了。”琰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哄着白灼。
“不必劳烦你了,我来就是。”妇姒赶忙夺过汤药,假装无意推开琰,站在白灼面前,揪着他的下颌,捏着他的嘴巴,半推半强的将一碗汤药猛的往白灼嘴里灌,过程一气呵成,不带啰嗦的。
二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只听白灼搁这儿“咕咚咕咚”一口气全给喝完了。
险些把他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