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言激愤、无力却带着坚决不甘的吼声,在云州城头回荡,仿佛对天命的最终抗争。
此时此刻,泸洲城外,南征雄师蓄势待发。
徐达大将军缓抽寒刃,锋利之间映照着战场的血腥记忆,刀尖指向云州,沉声令下:"攻城!"
"攻城!"
"攻城!"
怒吼震荡九天,伴随着阵阵战鼓,南征大军如潮水般涌向云州城墙。
箭矢如雨,投石车与弩炮轰鸣不绝,石雨箭矢交织成死亡之幕,遮蔽了云州城墙上斑驳的天空。
护城河上,工兵迅速架设浮桥,之后持云梯的勇士紧随其后,跨过波涛,将云梯稳稳抵住城墙。
攻城器械轰隆推进,撞城车一次次撞向城壁与箭楼,装备精良的攻城队伍,携重型武器与锤击器,对坚固城门展开连番冲击。
最终,由徐达亲自率领的两万精兵,甲胄鲜明,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生死置之度外,攀爬云梯,向城头冲锋。
"迎战!"
"迎战!"
城垣之上,守卫军的士气荡然无存,他们的面容如同雕刻般木然,眼眸空洞,宛若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仅凭本能机械地搬运石块、粗大的木桩,以及其他任何可以用来抵御的器具,朝着城下盲目地投掷。
一些弓弩手蜷缩在城墙的掩体后,他们冒着手臂被如雨般倾泻的箭矢贯穿的风险,时而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搭箭拉弓,瞄准下方的攻城战士,给予致命的反击。
攻守双方在这绵延数里的城墙展开了一场殊死较量,每一秒都在上演着生死的更迭,生命如同脆弱的烛火,在无情的战火中熄灭,倒下的身影接连不断,而新的勇士则前赴后继。
主将罗言,坐在他的轮椅之上,往日的傲慢与张扬已全然消逝,那张奇貌不扬的脸庞毫无血色,宛如风中残烛,即将熄灭的生命之光。
此刻,罗言更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半合的眼睑下,密布的箭矢划破天际,耳畔震耳欲聋的战斗号角仿佛与他无关,脑中则如同走马灯般闪烁着过往的点滴记忆。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