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似乎更泄气了。
是错觉吗?
“听不懂?”封御清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齐衡对此事早有准备,他既然能伤到楚砚,就一样能伤到你。”
“别做没用的事。”
封御清这样对他说道。
也不知道楚州有没有听进去,总之,在他判断封御清的话说完的瞬间,便自觉消失在雨中。
要是他没听进去,也被齐衡种下蛊毒,事态会更加失控吧?
所以说,她真是讨厌这种闷葫芦。
有雨随着风飘了进来,落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封御清没忍住瑟缩了一下,抬手将窗户合上些,拢了拢袖子。
要是沈冶在的话,大概就不会这样了?
毕竟齐衡似乎很是忌惮他,而且楚砚楚州对他实在是言听计从。
混蛋。
自己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她,还说什么别管东宫的事……现如今要怎么放任不管?
不管是皇兄,齐衡,冒牌道士,还是楚砚楚州,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封御清慢慢后退,直至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到那颗霁色晶石硌在左手手腕上传来的细小触感,才渐渐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些。
沈冶。
还以为他走了会更自在的,还以为离开了他的视线,他的温度,就可以不用再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然而现实却是——
心情糟糕的可笑。
封御清用力攥紧了手心,但手中空无一物,只有指尖充斥的寒意。
明明只分开了两日,简直要窒息了。
——
“璟。”
封御君的目光深邃而沉静。
“你去哪了?”他问。
璟没有答话,他的身上还带着未散的寒气,些微潮湿,在封御君靠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想要靠近,但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退后了两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