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在自己身上急切地找了一会儿,半晌,才露出释然的神情,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短剑来,划破自己的手掌,任血液滴下来,“以此为誓。”
那短剑的剑柄上,有一轮银月。
沈冶淡淡看着他的血液滴在地板上,没发表什么意见,安静许久,问道:“国师以为,何谓天命之子?”
“殿下以为呢?”袭风问。
“至少不该是我如今这副境地。”
“我不会出错。”袭风告诉他,“有光自会有影,承载天命,未必意味着一切顺遂,尚未勘破结局,殿下何必妄下论断?”
结局?
国破家亡,客死异乡罢了。
作为重生一世的人,沈冶听了这话只觉荒诞,“所以,包括母后的死和南湘的覆灭,国师认为这一切都是天命所归?”
“静婉皇后的死,我很遗憾。”袭风看着他,语气委婉而哀伤,“她实在是个难得开明的皇后。”
袭风感受到沈冶的痛苦,这种痛从他的预言与现实的断层中孕育而生,预言成了诅咒,化作心魔在沈冶体内生根发芽,而他大概能够帮助沈冶脱离这种泥泞。
但袭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