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冶第二日走得很早。
封御清死死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好半晌问身旁的楚州:“他真的走了?”
没有回应。
“你也是南湘人?”封御清问。
这次楚州有了动作,他犹豫了一会儿,动作幅度很小地摇头。
他和楚砚都是主子在逃亡来羽都的路上被捡到的,只知道自家主子救了自己的命,而在此之前的记忆已经很是模糊。
“竟然不是?”封御清有些惊讶,但还是问,“你家主子今日要见的人,你可识得?”
楚州抿着唇,不答。
那就是认得了。
“不告诉我?”
“……不合适。”
封御清撇了撇嘴,“你还真是和你家主子一个德行。”
封御清说完便打算往屋中走,可楚州却磨磨蹭蹭的,没像以往那般潇洒离去,欲言又止了半天,才生硬地问:“殿下,生气了吗?”
“是啊。”封御清答道。
她当然气,只是气的不是楚州,而是沈冶。
气他总想保护自己,却没问过自己需不需要这种保护,更何况,所谓保护指不定只是他对自己的搪塞。
不过刚好,她也有别的想法。
“那么,他要去的地方有多远,何时回来,这总能告诉我吧?”
“黄昏。”楚州道。
“那还行。”封御清算算时辰,估摸着足够了。
楚州在封御清这里吃过瘪,如今瞧她的表情就觉得不妙,还是没忍住问:“殿下又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
封御清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记仇道:“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