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沈冶答道,“齐家倒台时他们便投靠了封御君,然而封御君却把齐悦关押起来,以此要挟齐衡替他卖命。”
“那现在怎么办?”封御清问。
沈冶扯了下嘴角,没接话。
封御清想也是,齐衡答应沈冶的事出了意外,沈冶自然没有再帮他的理由。
不过,谨慎起见,封御清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可,倘若不帮他,岂不是将他又往东宫推了?”
“不必担忧。”沈冶安抚她,“即便他再次倒戈也无妨,东宫早容不下他了。”
封御清听罢总觉得哪里不对,将他的话从头到尾又捋了一遍,眯起眼问:“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帮他吧?”
“殿下说话未免太难听了。”
沈冶用左手捏了下她凑过来的脸。
“嘁。”封御清努了努嘴,暗想沈冶此人实在如同元宵一般,表面瞧上去白净,实则咬上一口里面黑色还流心。
“总之,殿下就当作不知道便是。”
“不知道时自然无妨,可既知道了要如何当作不知?”封御清意有所指,“好比我知晓有人觊觎我身上的物件,却不知是何物,自然只能日日想着,时时想着。”
见沈冶没吭声,她又问:“真不打算告诉我?”
沈冶自认自己是个有底线的人,然而对上封御清的眼睛,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也没能说出口。
“再让我想想吧。”
“好啊。”封御清一口答应下来。
——
沈冶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相当危险,他不该动摇,不该放松警惕,但纵然竖起高墙,在封御清面前也总是轻易土崩瓦解。
他想过,斩断这段关系。
但越是想要抽离,便越是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