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感谢我。”封御清伸出纤瘦苍白的手腕,轻轻抚摸了她的面颊,“你能活到今日,是托自己的福才对,你要感谢的是你自己。”
“殿下……”
温琉璃于是哭得更惨,直接靠在封御清腿上哭起来。
春日的衣裳本就不厚,隔着布料封御清也能感受到温琉璃眼泪的温热,她只得慢慢拍着温琉璃的脊背安抚。
直到温琉璃哭累了,采苓才搂着她将她带了下去。
淡金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封御清心中很是复杂,干脆瘫在榻上想要浅浅睡上一觉。
然而刚闭上眼,院内便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清脆又沉闷。
封御清睁眼,坐起来靠在床头,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可外边迟迟没有别的动静,她于是有些待不住了,悄悄走到窗边,在窗户的死角站定。
“……人少了不正可以……”
“不行。”
她听出是齐悦和沈冶在对话,但声音压的很低,尤其是沈冶。
旁人或许无法察觉,可封御清一下子便听出了沈冶语气里的烦躁,不过,虽然烦躁,但并没有说出什么别的,只是斩钉截铁地将齐悦拒绝,便结束了对话。
“好自为之。”他最后说。
脚步越发临近,封御清来不及想那么多,赶在沈冶走到她门前,敲响房门之前,重新躺回了被窝之中。
“殿下。”
是沈冶的声音。
“殿下还醒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