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殿下。”
“别扶我……去把封御煊追回来,快去……”封御清醉得站都站不稳了,还不忘指使沈冶拦住要走的封御煊。
然而封御煊早没影了,沈冶无奈地扶着她,“追回来做什么?莫非殿下还有没说完的话呢?”
封御清已是眼眶通红,“你再不去,他就要去西疆了……”
“不会的,殿下。纪王已经从西疆回来了,他不会再走了。”沈冶轻声哄她。
“骗子。”封御清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殿下……”
“骗子。”封御清重复道。
沈冶叹口气,放弃和醉鬼讲道理,扶着她要往屋里去。
此时,在门口等待着的采苓已经送走了封御煊,知晓他们谈话结束也来了院中。
刚一进院子,便看见封御清挂在沈冶身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让奴婢来伺候殿下吧,公子。”
“不必。”沈冶拒绝了,“你去歇着吧,我来便是。”
采苓不疑有他,转身离去了。
封御清被小心翼翼地搂着,送回了屋内,她靠在床边,不时说些胡话,大多是她和封御煊以前的事。
“那时候过得好吗?”沈冶轻声问。
“不好,一点都不好。”封御清赌气道,过了好久,她忽然拉住了沈冶的手,“……这不公平。”
“什么?”沈冶垂眸。
大概是吹了风,他的手凉凉的,很舒服,封御清用脸颊贴近他的掌心,话音有些含糊,“你从来不说你以前的事。”
“我没什么好说的,殿下。”沈冶捏了下她的脸。
“你都记不清了吗?”封御清看着他,眼神有些涣散,慢慢地一个一个列举,“你从前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