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清瞪了他一眼,“你发誓。”
“嗯,我发誓。”
“发毒誓!”
元冶轻轻叹了口气,认真地看向她,“我以性命担保,殿下。”
见他态度如此诚恳,没有丝毫犹豫,封御清这才有了些冤枉好人的自觉,但又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脸来道歉。
换作以往她是绝不会因为这种事同元冶吵起来的,她与元冶本就不是什么坦诚相待的关系。
可或许是近来发生的事,又让她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才会因为可能存在的欺骗感到如此烦躁不安。
这样是不对的。
他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本质的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是,元冶现如今不能杀了她,仅此而已。
“殿下。”元冶见她出神,轻声唤道。
封御清抬眸看他,目光落到他身上时,忽而一凝。
“怎么了?”元冶问道。
好一会儿,封御清才抬手指了指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愧疚。
元冶偏头看去,见肩膀处布料的颜色深了些,竟是伤口渗了血。
“不碍事,看不太出来。”元冶垂眸打趣她,“下手没轻没重的。”
“还不是因为你……”封御清说着说着噤了声,直觉自己确实不占理,这才扭捏道,“我回去替你上药,好了吧?”
元冶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笑道:“殿下不生气了?”
“嗯。”封御清不好意思地道,闹了这么一出,她就是心中有天大的气,现如今也该熄火了。
“那就好。”元冶点头,虽然伤口渗血并非是他有意为之,但苦肉计这招在封御清面前的确堪称百试百灵。
“那我们现在去哪?”他问。
“去……平乐宫吧。”封御清纠结了半晌还是道,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其实我还是挺想去看看的。”
元冶勾了勾唇角,“都听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