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死吧!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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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叉飞回手中。
与此同时,别西卜也摸到了骑枪,蜷起冰冷到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踢了两脚枪身,如同尝试在暴风雨中点燃一根火柴。
好冷……好想睡觉……
“墨鱼”缓步上前,身后亮起了深海猎食者的虚影。他的脚步声如此响亮,在这一片静谧中。
别西卜瞥了眼自己快要冻成冰块的右手,再看了眼钉在身旁的半根避雷针。
豁出去了。
他举起右手,砸向避雷针,钉穿自己的手掌。
成吨的剧痛涌来,但却让他清醒。
拔出手掌,燃起黑焰,肾上腺素也似乎被这股激情点燃,决定再帮他一次。
燃起来,燃起来!
哑火的骑枪试着擦燃两下,再次沸腾起来,朝远处开了一炮。
“砰!”
借着这股推力,别西卜翻了个身,单膝跪地,再撑着骑枪站起,双腿因严寒一直在颤抖,发软,呼出的雾气也似乎结了冰。
最后一次冲锋!
他压低身姿,左一脚,右一脚,提速,溜冰,无需冰刀,双手拖行着骑枪。
听见此处的动静,“墨鱼”徐徐转身,注视着这个负隅顽抗的小家伙。
孩子的身体正一点点在冻结。
二十米,十米……
“哈……”转眼间,双腿就被冻上了,只能靠惯性继续滑行。冰块已经爬过了他的腰肢。
最后一股暖意,别西卜将它交予了执枪的双手,燃起黑焰,刺向他的头颅,哪怕明知这一枪微不足道。
“嘶呼……”“墨鱼”呼出泡沫。
“哈啊!”
骑枪完全刺出,不遗余力,但却在离敌首只有一拳之遥时停住了。
别西卜被完全封冻,从头到脚,再到枪尖,最后一缕黑焰都被掐灭。
墨汁泡沫黏在他的身上,遮蔽了双眼,为逝者合眼,盖棺。
心脏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