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这随口的一问,却明显感觉曾宝珍拉她的手有一些僵硬,曾宝珍踌躇两下,只是提了一嘴家里的布匹生意遇到点问题,大哥和父亲已经好几日不曾归家,她只得留在家里陪伴母亲,自然也就很少出门,这次也是沈颜差人告诉了她洛子凝出事了,她才着急赶了过来
毕竟涉及人家的家族生意,想来也是个中自有密辛,沈颜自然也不好继续追问细则
曾宝珍又把话题引到了简述远身上,他做的那些事曾宝珍都听说了,要知道连沈颜都觉得他无耻下贱,何况是一直站在洛子凝这边的她
两人到了洛子凝的阁楼,圆儿迎出来,大致和沈颜说了一下她昨晚到今天到一些情况,比如还有没有发热,吃食进得如何等等
得知洛子凝饮食还算正常,并没有不饮不食也没有再发热,沈颜的心总算稍微落下去一些,曾宝珍抱着几日不见又瘦了一圈的洛子凝,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掉。洛子凝的精神看起来倒是还好,圆儿和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留她们三人在房里
“那个畜生不得好死!败类!无耻!”曾宝珍哭过又咒骂起来,若是简述远在这里她只怕要狠狠抽他鞭子
见洛子凝对那个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大越是已经哀莫过于心死了吧
眼下时间也紧迫,沈颜只能大致讲了一下景州目前的处境,只是她并没有提起江行舟,毕竟他这个监察的职位本就风险不小,之前遇刺她也都在场,所以她将有关他的都略过不提
洛子凝也知道这是极为严重的事情,过去她虽然病着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父亲多年的难处她也清楚,结合简述远最近所作所为,她一个官家小姐自然也能猜测出八九分来
这景州的天只怕是随时都要变了
“我觉得杜仲海极有可能利用七日后杜清荷的婚宴对你父亲做文章,毕竟是官僚阶层,杜仲海遍邀景州大小官员,你父亲自然也在其中”沈颜一边说一边观察洛子凝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