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动了动脖子,摇了摇脑袋,他并没有说话,经历过这种种一切,他对任何人都有疑心,哪怕是救了他的时迁。
“原来听得懂我说话,看你这遭遇定是被人追杀,是猎人要抓捕你将你拿到集市上去卖钱么?”时迁故意逗弄长明,觉得一妖一鸟对着话很是好笑。
比这个还要惨呢!长明在心中嘲笑着,但见时迁这般问,那必定是不知他的身份了,于是他便点点头随便糊弄过去。
时迁脸上满是同情,又问道:“那你该何去何从?此山名为殁山,山间荒芜所以鲜少有人住,你若不嫌弃可以等伤好了再走。”
长明点点头。
达成了共识后时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如此便好,那便随我去造房子吧。”
于是一妖一鸟出了山洞,时迁带着长明来到她之前住的地方,她指着那堆坍塌的茅草屋道:“诺,你从天而降,落在我的屋子上,将它毁灭一旦,如今我夜宿山洞也是拜你所赐,你要随我把房子造起来。”
这个好说。长明点头,觉得理应赔给时迁。
时迁和长明分工配合,时迁找木头,长明找茅草,不过两个月便将房子盖好了,因为考虑到长明的体积有些大,所以时迁还特地盖宽了两间,但是依然没能容的下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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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又只好在院子里搭起了一个葡萄架,在土地里种下了葡萄籽等来年春天就可以发芽了,长明也正好可以在葡萄架下歇息。
长明因为烈阳箭羽伤及了根本,法力尽失,还是原形进不了屋内,所以只在时迁围的院子外待着,无论春夏秋冬他都在门口,就像是一个替时迁看护门的。
有时长明待在院子里看着时迁为了几株葡萄藤忙里往外,施肥浇水除虫,她光滑的额头有着细细的汗水,像是珍珠一般晶莹。
“对了,你应该没有名字吧?”
长明听到时迁猝不及防的问了一句,他想说有,但不知道该如何比划,正在思考时又听见时迁道:“没有的话就去一个吧,看你一身银白,就叫你大白吧,简单好记。”她不像是与长明商量,而是自作主张的取了这个名字。
俗不可耐!长明很想翻白眼,可现实不允许,他无力反抗,大白就大白吧,她高兴就好。
平时没事时,长明在院子里就会听到时迁给他念叨她曾经的事,自她还没有修炼成人时就被同族嫌弃,说她是最差的一个,后来她好不容易修炼成了人又被同族赶出了山,她无处可去,便来了这殁山,初来殁山时为了争这山中的地盘她还和一个蛇妖打了一架。
她像是不要命的一般,那蛇妖被吓着了,就逃走了,所以殁山这一片都是时迁的,是她以命换来的战果。
她也才化人形不久,山中寂静,她孤独自由,孑然一身,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现在多了一个长明陪着她,她感觉殁山仿佛有了生机。
偶尔殁山也会有小妖来扰他们的清静,但不是冲着时迁来的,而是冲着长明来的。
时迁也不知道长明为何会被其他妖惦记,但凡是来打长明主意的,要么伤着离开,要么死了,总之时迁的功力逐渐上涨。
有一只叶子精临死前对着时迁道:“你护着一个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迟早要大祸临头,你可知他这一身羽毛凡人穿了活死人肉白骨,修炼者可直接避开雷劫位列仙班,咱们妖穿在身上便可做护身符!”